起彼伏,全都亂了套。
聶西澤被撞得向前一撲,又被安全帶拽了回去,鎖骨疼得直吸氣。兩邊的車都有防彈設計,經得起撞擊,只是會令車上的人翻江倒海,很不好受。
千萬級的林肯半個車頭凹陷,兩側大燈破碎。阿斯頓馬丁的轎跑都是脆皮的美麗廢物,情況更好不到哪里去。
沈時曄視而不見,咬著煙再次倒擋,又撞了上去。這一回他沒有減速,碾著林肯的側邊徑直開出車道,敞篷的風速太快,顧影束發的一根金簪不堪重負隨風飛了出去,砸在車尾上咚地一聲。
顧影這才從呆滯中驚醒,遲來的淚流滿面,手握成拳不停地捶打旁邊的男人,“你瘋了、你瘋了,你竟然想要西澤的命”
沈時曄猛地在路邊急剎住,臉色沉得駭人,“你心疼他”
顧影咬著牙根,淚水漣漣,“沈時曄,你冷靜一點行不行我們都說好了,好聚好散,你為什么”
沈時曄語氣平靜地打斷她,“聶西澤是我親自養大的弟弟,我不會要他的命。但如果你再說好聚好散這種話,就不一定了。知道嗎”
顧影還想說什么,抬頭觸到他冷寂無光的眼神,忽然什么也不敢說了。
“希望你深刻地明白,我們之間不存在好聚好散。”沈時曄用手指撥著她濕漉漉的睫毛,“就算你嫁的不是西澤而是別人,已婚十年生了三個孩子養了兩只貓一條狗,我也會帶你離家出走。”
他說得太過分,顧影又絕望又怨恨,剛剛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嘣得一點不剩,抽抽噎噎地哭起來,眼淚縱橫流得滿臉都是,沖花了精致的妝容,委屈死了,“你不講信用他,“要”
沈時曄只給她手指,另一只手面無表情在她腰窩后面扇了一巴掌,“要什么是不是嫌我比你大太多,想要個年輕的。”
顧影這才知道什么叫作百口莫辯,他想要羅織什么罪名,今天通通扣到她頭上。
太陽光逐漸升到天然松開抱著她的手臂,她毫不設防地重重下墜,將他騎得徹徹底底。
“難受”
“唔。”沈時曄扶住她腰,喉間溢出一聲屬于男人的磁性吐息。
顧影漸漸找到節奏,細腰扭得天真放蕩。沈時曄冷峻深邃的面容浮出戾氣,掌寬骨硬的手把掐住她,“這里是不是也被別人摸過了”
他一邊問話,一邊倏然窄臀向上。男人的力道當然和她那種慢吞吞的不可同日而語,顧影香汗淋漓軟倒在他胸口,受不了地尖叫,“沒有沒有”
“你有。”沈時曄偏首咬著她的耳后,陰郁深沉地吐息,“小騙子。”
站在門外聽了很久,里面細碎的聲音似有還無,傭人面面相覷一會兒,實在拿不準,大著膽子推門,也沒推動。
“有人在里面嗎”傭人問。
顧影趴在沈時曄肩頭喘氣,身體輕微抽搐著,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側邊鼓鼓脹脹溢出雪團。
她耳邊嗡鳴,遠方的聲音一概模糊,只聽見沈時曄在耳邊低沉道,“叫你呢,說話。”
“說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