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曄輕輕笑了兩聲,那種笑,盤旋在他的胸口里面,像一個壞掉的風箱,呼呼作響。
“寶貝,你知道你說這話像什么好像在人之將死前,給他一個虛無縹緲的念想,欺騙他人有來生。”他看著她,“幸福,連你都不肯給我,為什么會認為別人能給我呢”
太陽下山仿佛是一瞬間的事情,樓梯間變得很冷很暗,她身邊的熱源,只有他的體溫。
“為什么,你覺得我能給你幸福呢如果我不能像以前那樣愛你”
“沒關系。”他幾乎是立刻回應了她,“你說過,如果一個人有很多的愛,為什么不能分給另一個人呢”
他把姿態放得很低,幾乎不像他了。
顧影靜了靜,問他,“那個戒指”
她問出口的一瞬間就有點后悔了,但她話音還沒落,沈時曄立刻伸手進口袋里,拿出了那枚小東西。怕動作慢了一秒,她的開口就會對他關上。
“我每天,時時刻刻都帶著它,萬一你想要,立刻就有。”他聲線里有一些微不可聞的波動,“所以,你還要嗎”
三顆巨鉆折射的光線,像一道粉色的黃昏夢,幾乎映亮了整個樓梯間。
在顧德珍的墳前,他把這枚戒指戴到她手上。
她離開半山那一天,他把這枚戒指扔進了千尺深的湖水里,不知陷入哪一寸淤泥。
現在,它又出現在這里,純凈如初。
顧影伸出手,沒去接,而是按著沈時曄的右手,讓戒指落回了他的手掌心,“先不”
拒絕的話只說了一半,她的腰骨就被用力推到墻上,唇瓣被沈時曄不由分說地封住,撬開齒關,勾出水紅的舌尖。
顧影“唔”了一聲,抬手推他的胸膛,“你別有人”每次聲音的斷點都是他新一輪的入侵,不但聲音
他吻她的表情很冷,但勾纏吮弄的力度近乎兇狠,手揉著她的腰后,唇舌不停地深入至喉間,直到兩個人都缺氧充血氣喘吁吁,才停下。
顧影眼角被激出的生理性淚水早淌了滿臉,腰骨酸軟不堪,鼻子也缺氧堵住了,條件反射地抽泣。太久沒接吻,身體實在很不經事。
沈時曄伸出手,手指粗糲地擦過她眼下濡濕,“可以不要戒指,但必須得先要我這個人。”
明明該是一個懇求,他卻說出不容抗拒的意味。
顧影抽泣一下,鼻子憋住氣,胸口也憋了氣。
憑什么啊他。
他不但有媽媽為他說話,他自己也這么舉重若輕、理直氣壯。
“你想多了。”她別過臉,氣息還凌亂喘著,唇瓣還是腫的,手上推開男人的動作卻毫不含糊,“人要不要,也得另說。”
這不是沈時曄想聽的答案。
他沉沉看了她一會,驀地一把扣住她的腰,半摟抱半挾持地帶著她向外走。他大步流星,顧影被帶得跌跌撞撞腳步錯亂,“有人有人”
放學時分,樓下的庭院內人來人往,散落著三兩成群的學生。沈時曄走得快,氣場冷肅,如秋風過境,有人呆呆地看過去,只見一雙交疊的背影。至停車場,女人被打橫抱起,小腿在半空中蹬了兩下,咚一聲,掛在雪白腳尖上的高跟鞋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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