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果我可以在你面前裝一輩子,假的不就成了真”
不等顧影找話罵他,他手指在中控上輕輕一點,暗處發出有細微渾沌的金屬的聲音。
他摸出一個銀質的扁酒瓶,咬在齒邊擰開瓶蓋,仰起下頜,喉結滾動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阿良說他最近酗酒,烈酒幾乎不離身,原來是真的。
顧影安靜下來,茫然地看著他,直到他用濡濕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瓣,將整口烈酒渡過她的口中。
高濃度酒精帶來瞬間的灼燒感,她喝醉,精蟲上腦,被他得逞。
也終于意識到,背后結實堅硬的熱源,是屬于男人的軀體。她不安地動了動,想從他懷里爬出去,只分離了一寸,沈時曄就伸手將她鎖了回去。
“怎么”
男人事后的嗓音,有一種特有的沙啞饜足感。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沾染了性的暗示之后,磁性更重。
“渴。”
“要喝水”
“嗯。”
沈時曄起身,希臘雕像一樣的軀體上隨意地搭了件睡袍,端著半杯水回來,坐在床邊,微翹著唇瓣看她喝水。
伸出淡粉的舌尖一點一點地舔,像小貓喝水。舌尖側面有一點嫣紅的破口,也許是被他咬破了。
好乖。
沈時曄忍不住低頭在她濕潤的唇瓣上吮了吮,“已經做過了,是不是可以要戒指了”
他和顧影都不
“都不是。”顧影盯著眼前這張英俊鋒利的面孔,揪著他的頭發,“充其量sextoy吧。”
他是玩具
誰能擁有如此昂貴的玩具。
有點自尊的男人,都應該在這時候抽身離去。沈時曄一只手臂撐起,修長漂亮的肌肉鼓脹,喉結明顯地滾動,對著她,卻是個笑模樣,“那我這個物件,顧小姐用著還好嗎”
不知他做了什么,顧影“唔”一聲驚叫,眸光可憐地碎了,香軟的身體抽搐,冒出溫熱的香氣。
都這樣了,她從這陣浪潮中緩過來之后,還十分嘴硬,“就那樣吧。”
“是嗎”沈時曄抽出旁邊的枕頭,墊在她腰下,吻著她頸肩的動作不停,吻痕連成一片,他呼吸不穩,“可是,枕頭都濕了,寶寶。”
枕頭、床單、床墊都濕得足以擰出水來,像到了兩廣地區的回南天。
北京的春天溫和干燥,他的床卻到了高溫的雨季。
雨可以無休無止地一直下,直到一通電話打進來。
那是黎宛央打過來的,沈時曄不得不離開她去陽臺,“媽媽。”
此時還不到七點,黎宛央醒著,很可能是一夜沒睡。
“我想了一晚上阿曄,怕你誤會我的意思。”黎宛央憂慮道,“我給你暗示,不是讓你立刻把人綁回來。溫和一點,慢慢來,好嗎”
提醒晚了。
沈時曄透過窗簾,望了望床上裹在被子里面纖細的一小團。
“溫和一點也沒用。”他答,“西澤夠溫和了,可他不也沒得到她”
沈時曄總有他的道理。
掛了電話回來,顧影已經貼著枕頭睡著。他垂眼看了她的側顏片刻,關了燈,摟住她的腰,貼著她的身體睡下。
顧影離開他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么長的整覺。直到顧影再醒時,他仍睡得很沉,她撥開他的手,輕手輕腳撿起了床下的衣服。
這件公寓不如他半山的房子,華麗但冰冷,沒有什么人氣。顧影在浴室里簡單梳洗過,下樓找藥店,對柜員微笑,“你好,要一盒避孕藥。”
聶西澤不是人,提前結束了倫敦那邊的公務,八點剛下跨國航班,九點回到生物所,十點要求開組會。顧影得到消息,緊趕慢趕仍是遲了,貼著墻貓腰找到麗然身邊的座位坐下,聲音還在喘,“聶院沒說我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