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樾喜歡聽老歌,舊的旋律和歌詞總能不知不覺撫平情緒的褶皺,周為川調臺后,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肩膀沉下去了些,不再緊繃。
他像只窩在主人身邊的貓,無論如何自覺矜持,都還是會無意識地放松,甚至露出肚皮。
抵達周為川公寓的地下車庫,岑樾跟著周為川,找到了自己的那輛越野車。
“對了,開始實習之前,我打算約朋友一起出來聚聚,周工你要不要來”
周為川微微挑眉“上班前要辦個告別自由派對”
“其實只是找個借口喝酒。”岑樾單肩背著琴,斜靠在車旁,像個愛插科打諢的高中生,沒正形地笑,一點看不出在臺上優雅的樣子“怎么辦周工,你應該已經發現我是個酒鬼了。”
周為川倒是穿得端正,站得挺拔,但斜插在包里的一支粉玫瑰似乎出賣了什么。他打趣道“沒見過喝不了白酒的酒鬼。”
地庫里空曠無人,說話略微有些回音,一來一回間,莫名曖昧。
岑樾眨了眨眼“那你來嗎”
“不確定,到時候再說。”還是和上次一樣,周為川不輕易許諾,他把車鑰匙遞給岑樾“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指尖短暫地相觸,岑樾看著他的眼睛說“晚安,周工。”
岑樾是真要辦一個結束自由生活的派對。
他計劃至少實習到春節前夕,這樣過年時就能給外公匯報點自己的“成長”,好讓他高興,同時這將是他畢業以來第一次體驗三個月以上的固定生活。
而固定是岑樾最討厭的東西,沒有之一。
這個派對也不只是岑樾自己想辦,莊亦白等一眾好友皆是熱情高漲,畢竟岑樾可是要去當“社畜”了。
他們有的好奇岑樾在公司會如何裝模作樣,有的打賭岑樾能堅持多久不跑路,還有期待看到岑樾和他的表哥兼上司岑言融洽相處的。
顯然,最后那位就是莊亦白,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現在感覺你和誰都能有一腿,唯獨那個天菜,我每次看到你和他站一起,都感覺中間有道結界,根本來不了電啊。”
莊亦白認為自己的觀點十分客觀,問身旁正在專心擦酒杯的齊蔚,齊蔚表示不清楚,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
“你又知道了,你比我還知道。”岑樾徹底被他氣笑,懷疑他最近被那位窮追不舍的章總搞瘋了“你一個不談戀愛的人,哪來那么多感覺。”
酒吧已經結束今日的營業,門口名為“19”的招牌暗下來。
店里只剩下好友三人,放著后面的一柜子酒不碰,偏要點超市外賣,點最普通的燕京和純生,在昏暗的吊燈下邊聊邊喝。
“要不派對那天,你直接表白吧”莊亦白一拍桌子。
此人酒量極差,酒品一般,經常酒后輸出暴言。
“唱歌表白,你很擅長的。管他什么菜,直接拿下。”他轉頭戳了戳齊蔚“vivi,王菲有什么歌適合表白”
齊蔚放下杯子,板著臉,終于給了點反應“不許在我店里唱,難聽。”
岑樾趴在桌子上笑得停不下來。
生日那晚,他突發奇想跑上臺,唱了半首你快樂所以我快樂,差點沒把齊蔚氣得翻臉。齊蔚的標準極其嚴苛不符合王菲唱腔的,一概打為“難聽”,嚴禁出現在他店里。
岑樾攬上他的肩膀“放心放心,就算真要表白,我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