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捺不住想往外跑的心,可正值熱戀期,又不想和周為川分開。
能一起去是最好的了,確認機票那天,正好岑樾去找周為川吃晚餐,便問他有沒有護照。
“辦過。”周為川說“不過上交了,也過期了。”
研究院工作性質特殊,涉密人員不能隨意出境,要打報告,等待層層審批,還不一定能通過。周為川的護照是大學期間辦的,一次都沒用過,入職第一天就上交了,直到幾年前過期時,也還是嶄新的。
岑樾有點遺憾,不過想到以后機會還多,這點遺憾很快就過去了。
兩人還是在研究院的第二職工食堂吃飯,飯后,岑樾熟門熟路地領了隨餐酸奶,和周為川一前一后走著,去往停車場。
今天降溫,周為川穿了件黑色夾克,搭黑色長褲,襯得人肩寬腰窄,坐進駕駛位時,腿肌的輪廓若隱若現。
岑樾從未覺得周為川是什么禁欲系,甚至第一眼就確認了,但不得不說,他穿黑色的時候,還是能把人往這上面迷惑的。
“周老師,我們還沒做過愛。”
“好想和你做。”
“假期能不能分給我啊”
這話純是在故意撩撥周為川。岑樾已經決定要和朋友飛澳洲了,只猶豫要不要多請兩天假,瘋玩個十天再回來。
“假期不行。前兩天安排了加班,后面要出趟遠門,”周為川打開電臺,調到經典音樂頻道,不知名的老歌緩緩流淌,“等我回來再說吧。”
“你要去哪”
“回趟老家,給我父親掃墓。”
岑樾張了張嘴,準備好的葷話一下子被堵了回去。他有點愧疚,低頭悶不吭聲了半晌,說“叔叔一定是個和你一樣優秀的工程師。”
聞言,周為川低頭笑了“他不是。”
“他是個車床工人,當然,也可以說是個很優秀的工人。”
岑樾下意識看向掛在后視鏡上的“2003航天紀念章”,心中雖有疑問,但還是按了下來。趁紅燈,他握住周為川的手,小聲說“你別傷心。”
周為川看他一本正經地寬慰自己,不由得被逗笑了,指腹在他手背上輕輕摩挲“嗯,不傷心。”
路上,周為川接了一通工作電話。
保密要求有規定,在電話里,許多東西必須用代號稱呼,岑樾自然是聽不懂的。
路燈一盞盞擦過車窗外,在周為川輪廓立體的側臉上落下光影分界線。
他講這通電話時沒什么表情變化,即便對面很著急地拋來一連串問題,語氣頗有質疑的意思,他也只會頓一頓,等對方冷靜下來,再吐字沉著地回應。
對方還把他的名字叫成“周為四聲川”,岑樾知道他很不喜歡。
“目前階段的測試驗證已經完成了,可以保證下周掛飛,年后按照原計劃,把彈打出去。”
“是,這是我干了兩年的型號,出了問題當然由我負責。”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周為川之前模糊地否認了自己對這份工作抱有“情懷”,但岑樾還是覺得他心里有。
有時候他看著周為川站在喧鬧居民區的身影,會自動為他補充一幅沉靜、也陳舊的畫面。
周為川將第一堂航天科普課上成了詩詞課,他想一定和這有關,不然沒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