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為川像強迫癥似地,彎腰解那個結。
岑樾低頭看他動作,在結即將散開時,握住他的手。
他當然包不住周為川的手,手掌比他大了一圈,指節也比他粗,他只能松松地搭在上面,仰起臉說“因為想和男朋友待一整天。錯過這個假期,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待一整天要做什么”
“什么都可以。”
“我買了吃的,可以給你做飯,”岑樾抓著他的手指,用抽繩纏了兩圈,“我廚藝還不錯,照著菜譜學的話,做什么都挺像樣的,周為川,你有口福了。”
周為川笑了一聲“好。”
然后他繞開那條抽繩,低頭摩挲岑樾的臉頰。
周為川身高出眾,肩背寬闊,岑樾被完全攏在他的影子里,匆匆路過的人根本看不到影子里發生的小動作。比如岑樾是如何偏頭咬了周為川的指節,又被他懲戒性質地鉗住下巴,指腹略帶粗魯地揉過下唇。
這個時間,外出和回家的人不多,電梯空著下來,載著兩人上行。
轎廂微微晃動,岑樾貼著周為川的手臂,看著電梯門上映出的模糊影子,輕輕勾住他的手,又松開。
兩人默契地保持安靜,直到進門那一刻前,都仿佛并肩行走的陌生人。
誰都知道吻會發生,于是它發生的時機就變成了唯一的未知。
門在身后關上,岑樾按下行李箱的拉桿,看著周為川將購物袋放在鞋柜上,等待他的目光投過來。
他故意什么都不說,也不做,只乖乖靠墻站著。等周為川給他拿好拖鞋,他還是站著不動,直勾勾地看著周為川,嘴唇有點紅,是被周為川的手指弄的。
那點紅落在周為川眼里,變成一種令人愉悅的暗示,即便岑樾不說話,他也知道這人在想什么。
他低頭笑了笑,欺身向前,將岑樾禁錮在自己和墻壁之間。
“嗯”終于如愿以償,被周為川的氣息層層包裹住時,岑樾不自覺打了個哆嗦,環住他的脖子,迎合這個吻。
周為川接吻真的很兇。
岑樾含不住唾液,感覺自己雙腿都開始發軟,只能攀著周為川的肩膀,沒骨頭似地,緊緊貼著,下身的反應無處可藏,也不需要藏。
他靠在周為川肩頭喘息,目光掃了一遍玄關和客廳,說“我第一次來你家。”
“嗯,要參觀嗎”周為川握在他的腰側,輕輕捏了捏。
“不要”岑樾一邊搖頭,一邊踮著腳,將下身往他身上蹭,發情的貓似的,喉嚨里溢出難耐的哼聲,甚至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先做,做完再參觀東西我都買好了,就在袋子里。”
周為川便分出一只手去翻購物袋,另一只手則從岑樾腰側下移到腿間。
購物袋里東西太多,亂糟糟地擠著,套子和潤滑被壓在中間和底下,周為川翻到了一個,又挪開餅干和薯片,找另一個。
“怎么還買了零食”
這邊沒找到,另一邊他的手也沒停。
他手勁大,隔著寬松的運動褲,幾乎將岑樾揉得濕透,性器的形狀越來越明顯,在襠部洇出一塊濕痕。
“等你的時候很無聊,看到什么都想吃。”岑樾也去摸他的,沉浸在情欲里時,他從不刻意壓抑自己,行動和言語都完全誠實“快點啊,我想給你舔”
至于為什么這么猴急,可能是他想了太久,想到忍不住拋下假期來找周為川,沒有別的,他就是想和周為川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