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好接下來要做什么。他跪坐在周為川身側,無意識地吞了下口水,思索片刻,伸手摘掉了他的眼鏡,又湊近他的臉,輕輕吻過平日里被鏡框遮住的那顆痣。
“然后你只需要看著我,聽我的就好。”
他拉開抽屜,拿出潤滑和套子。
方才洗澡時,周為川已經用手指玩過他后面了,他腿間的小口還有些濕,因為沒穿內褲,沾到了浴袍上。不過周為川進得不深,也沒有到擴張的程度,他還是要自己弄一會兒,不然以現在的狀態,不可能吃得下周為川的東西。
每次摘掉眼鏡,周為川眨眼的頻率就會變慢,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感覺。
但他又確實在看著岑樾,一眼不錯地,只看著他,在這種注視下,岑樾的每個動作都不再單純。
情欲不斷升溫,終于壓過了白天那些不知名的緊張和惶恐,他瞥了一眼周為川,將浴袍徹底解開,從肩頭褪下。
他的手指細,試圖背對周為川擴張的姿勢也很別扭,怎么都碰不到里面最舒服的那個點。明明已經加到兩根手指,卻好像還比不上在浴室時周為川僅用一根食指帶來的感覺。
性器硬得流水,筆直漂亮的一根,又被他不得章法的動作刺激得軟了些。
“啊”他膝蓋打顫,不得不先抽出手指,趴伏在床上中場休息。
從周為川的視角,那兩瓣臀隨著他伏低的動作被迫翹高,微微分開,藏在里面的臀縫沾滿了潤滑,濕漉漉的一片。
岑樾還在伸手夠床頭柜上的小瓶,似乎把不適感歸結給了潤滑不夠。
他又擠了一些在臀縫里,再用指腹往里送。因為太著急,忘記要先用體溫捂熱,他輕叫一聲,被涼得打了個激靈。
實在太多了,穴里一陣痙攣,透明的粘液順著腿根往下淌。
而另一邊,周為川渾身赤裸,手被綁在身后,性器的狀態同樣一覽無余。龜頭脹得發紫,馬眼分泌的前液把整根陽具澆得濕淋淋,恥毛上也掛著一些,像已經射過了一樣。
聽到男人越發沉重的呼吸聲,岑樾回頭看了一眼,又咬著嘴唇轉過去,手指重新抵入濕滑的穴。
可是真的不舒服。
他不是沒有自己擴張過,但不知道是被周為川的手指養刁了,還是太久沒弄生疏了,怎么都得不了趣。
急躁和難耐的情緒逼得他眼尾濕紅一片,終于忍不住想要放棄,吸了吸鼻子,轉過來面對周為川。
半個小時都沒有,他就投降了。
“想要你的”
“要我的什么”
“你的手。”語調中帶了懇求和示弱的味道,岑樾朝他爬過去,臉頰潮紅“周為川,我給你解開好不好”
他握上周為川的性器,討好似地低頭舔了一下,嘗到前液濃郁的味道,知道他已經忍耐許久。
周為川眉心微蹙,肌肉的每一寸起伏都暗暗涌動著欲望。
他沒有立即回答岑樾,而是等他急切地再次含住自己,舌頭繞著龜頭舔舐,喉結才重重地沉了一下,開口道“解開以后,我會用手指把你插到高潮,你射完以后我不會照顧你,會直接操你,可以嗎”
岑樾已經昏了頭,周為川粗魯的用詞反而讓他更興奮了,連忙吐出龜頭,不管不顧地點頭。
他背靠在周為川懷里,低頭看著他腕上被絲帶勒住的一道道紅痕,正要走神,只聽周為川說“抬起來。”
周為川握著他的小腿,暗示性地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