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為川沒有應下。
他順勢拉住岑樾已經在往后伸的手,往前趕了兩步,換成他帶著岑樾走的節奏,就這樣直直路過發廊。
刺耳的音樂很快被甩在身后,岑樾捏了捏牽著自己的大手“周為川,那是誰啊”
周為川“一個親戚。”
周為川不是會被輕易撥動情緒的人,他對人不冷漠,總是禮貌得體,這個簡短的回答也頂多稱得上是冷淡。
可岑樾卻讀出了很多。
他知道周為川有顧慮,畢竟這里是他的家鄉,再不好的親戚也很難撇凈關系。但他沒有顧慮,反正這里沒人認識他,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夠妥當的地方,就都賴給他好了。
“我們逃跑吧。”
話音未落,他反手拽住周為川的手腕,帶他跑起來,盡管這對他來說有點吃力。
路過壞掉的路燈,迎著冬夜的風,感受著身旁人的配合,他忽然很想大笑出聲,這幾天忽上忽下的情緒似乎一下子被打破了。
一路跑到酒店,名叫“順福酒家”。
“順福酒家”位于一棟老樓房里,下面三層是飯店,生意不錯,和“匯豐飯店”平分秋色,酒店則占了上面兩層。
沒有電梯,岑樾帶著周為川步行至三層。
前臺背后的墻上,除了當日房價外,還掛著幾個鐘表,理論上應該是不同時區的時鐘,巴黎、倫敦、華盛頓但無一例外,都停轉了。路過前臺再往前走,兩側墻壁貼著壁紙,腳下是厚厚的地毯,顏色難以分辨,不知多少年沒有清理過。
因為方才突如其來的奔跑,兩個人的呼吸都帶喘,在這僅有沉悶腳步聲的走廊里被無限放大。
酒店設備陳舊,門卡貼上去幾秒鐘仍然沒有反應。
岑樾有點疑惑,心說難道走錯房間,正要抬頭看門上的數字,周為川從身后靠近他,握住他的手腕,將卡片斜了一個角度。
“滴”地一聲,門鎖打開了。
岑樾還沒反應過來,被周為川按了下后腰,半推著埋進房間。
室內暖氣很足,周為川的眼鏡片上起了一層霧。岑樾原本處在狀況外,整個人十分被動,注意到這一點以后,立即福至心靈,壞笑著去解周為川的外套,掛在旁邊的衣撐上。
好像是因為周為川看不清自己,所以肆無忌憚、趁人之危。
“周為川,你想我了嗎”
“你說實話,是不是每天都在惦記我啊”
周為川沒有回答。
他也拉開岑樾的羽絨服拉鏈。岑樾是很樂意配合,但拉鏈敞開后,卻發現周為川沒有下一步的意思,直到側腰被握住,才明白他的用意這樣方便困住自己。
周為川欺身向前,鏡片上的霧漸漸淡了下去,而隨著吻的深入,那片氤氳的霧氣仿佛飄到了岑樾眼底。
這是一個絕對意義上的吻,強硬、果斷、沒有保留,很符合周為川的風格。
之所以如此,是周為川沒忍住,但他也說不清自己試圖忍耐的是什么。
岑樾背靠門板,沒出息地被吻到腿軟,也沒忘記張開嘴巴配合。
唇瓣時而緊貼,時而分開,舌頭被兇狠地吮過片刻,又放慢節奏安撫。過程太漫長,唯有腰間那只手始終握著他,虎口張開,形成一張無法掙脫的網,指節每次施力,都讓他感覺靈魂在為之顫抖。
房間沒有插卡取電的功能,此時只有一點亮光從洗手間的門縫里透出來岑樾早晨離開時忘了關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