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
蘇硯仔細修剪著溫室里種著的花,外面寒冬臘月,溫室里嬌貴的花朵們還開得艷麗漂亮。
他手里的動作不停,笑了笑這才不緊不慢道“林叔,我心里有分寸,您就別擔心了。”
林叔又嘆了一口氣,“我看你對這些花比對秦總還上心。”
蘇硯又笑了笑,沒說話。
林叔離開又不久,蘇硯接到了一通陌生的電話。
他本來不打算接,可對方像是鐵了心一般,又連續撥了好幾通過來。
蘇硯無奈地放下剪刀,只好拿出了手機。
剛接通,電話那邊便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
“蘇硯你他媽干什么吃的,怎么這么沒用”
“那姓寧的都要爬到你頭頂撒尿去了,你怎么還無動于衷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廢物,你就是沒用的廢物”
“等秦勉哥真被那該死的整容怪搶走了,你就后悔去吧后悔也沒用”
叭叭叭一頓輸出,蘇硯被轟炸得有一瞬間的蒙圈,險些沒反應過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聲音應該是陶頌樂的吧
那小少爺不是一直記恨著他,每次見到他都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怎么現在還為他鳴不平
沉默片刻,他才不確定地開口“你是陶頌樂”
陶頌樂“我是你爹”
蘇硯“”
在寧星陽沒出現之前,陶頌樂是討厭蘇硯沒錯,但現在最討厭的對象已經變成那姓寧的了。
他上午去秦氏找秦勉刷存在感,但剛好對方在開會,他就在辦公室里等著。
誰知道寧星陽這時候進來了。
說起這個,陶頌樂就來氣。
這姓寧的還真把秦勉哥辦公室當自己家了,跟個主人似的給他端茶倒水,還說什么秦總開會去了,有什么話可以跟他說,他可以代為轉達。
還代為轉達,呵呵轉達個屁
媽的還咧嘴沖他露出八顆大牙,自以為裝得跟葉謹一一樣友善開朗,實際上假得要死。
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個綠茶屌,笑得令人作嘔。
蘇硯跟這綠茶屌整容怪相比,好的那不是一星半點。
至少蘇硯是真心喜歡秦勉哥的,拋開別的不說,他人也不算差。
不像寧星陽,一看就是為了秦勉哥的錢財名利地位。
陶頌樂是心知肚明,他在秦勉那兒是沒機會了,但秦勉非要跟誰在一起的話,他寧愿選擇蘇硯。
還有這秦勉哥也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能看上那樣的貨色。
陶頌樂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沖電話那邊的蘇硯怒吼
“姓蘇的,我命令你現在就把秦勉哥從那整容怪手里搶回來”
蘇硯被吼得耳朵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位小少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見蘇硯沒有回應,陶頌樂又開始扯著嗓子怒罵。
蘇硯只覺得頭疼,他默默把電話給掛了,隨后輕輕地吁了一口氣,耳根終于清凈了不少。
這么一折騰,這會兒也沒心思修剪花枝了。
思酌片刻,蘇硯又打開手機,翻到通訊錄,給置頂的備注為“先生”的聯系人撥了個電話過去。
秦勉昨晚沒有回來,估計又在辦公室休息了。
自從車禍之后,無論工作到多晚,秦勉都會回別墅的,現在又回到了從前,不,比從前還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