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變,下頜線條緊繃,因為極力克制著情緒,就連臉部肌肉都在微微顫抖。
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緊緊地圈著蘇硯細瘦的腰,仿佛這樣他就不能離開了。
良久,他才從喉嚨里碾出一聲輕笑,說了句“那就憎惡好了。”
蘇硯不再說話,再次陷入沉默。
跟一個偏執狂是講不通道理的,他只能不理會他,不吃飯,抗拒他的親密接觸。
做一些幼稚的反抗。
蘇硯知道,秦勉不會任由他這樣下去的。
又過了片刻,秦勉又扯起嘴角冷笑了一聲,“好,你贏了,蘇硯。”
說罷,他便從衣服口袋里拿出那串從蘇硯身上搶來的沉木佛珠。
果不其然,秦勉妥協了。
蘇硯眼里泛起波瀾,伸手就要奪,秦勉躲開他的手,“這東西我可以還給你,但從現在開始,你給我乖乖吃飯,一餐也不能少。”
蘇硯盯著秦勉手里的佛珠,“好。”
看著蘇硯那么快就答應,秦勉心中又是一陣自嘲,因為那是宋雋送的東西。
秦勉又想到了蘇硯生日那天,他送的手鏈,蘇硯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就那么被丟棄在地上。
終究還是沒能送出去。
秦勉斂了斂思緒,把佛珠重新放回口袋里,“吃完我再給你。”
蘇硯已經不大相信秦勉的話了,但除了聽話,他什么都做不了。
“我吃,你先放我下來。”
秦勉的手掌扣在蘇硯的腰側,輕輕捏了捏,溫熱的氣息隨著說話的動作噴灑在蘇硯的后頸上。
“要么坐在我腿上自己吃,要么坐在我腿上讓我喂你吃。”
蘇硯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手臂起了一層疙瘩,隨后沉默地拿起筷子,開始進食。
這個姿勢實在是曖昧,令人羞恥,他只有在小時候坐在父母的大腿上吃過東西。
不知不覺間,秦勉就發現懷里人的耳尖悄悄泛了紅,在柔軟的黑色發尾襯托下,如玉般的后脖頸似乎也染上了一抹紅。
鼻腔里縈繞著淡淡的沐浴乳清香,夾雜著蘇硯身上獨有的味道,像是致命的毒藥一般,吸引著秦勉。
他不知饜足地湊近,臉頰幾乎埋在了蘇硯的后頸里,薄唇蜻蜓點水般觸碰到了那片白皙的肌膚。
蘇硯動作一頓,渾身都寫滿了抗拒,“秦先生,請自重。”
“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阿硯。”
秦勉在他耳邊,看不清神情,一字一句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不愿意碰你,都是你主動勾引我的。”
一開始,秦勉雖然找了蘇硯當葉謹一的替身,卻并不打算跟他發生什么關系,只是放在身邊看著,當個花瓶一樣的擺設。
葉謹一對秦勉是很重要,秦勉也認為自己是愛他的,但要是和葉謹一發生關系,親吻秦勉從來就沒有這個想法。
蘇硯只是葉謹一的替身,秦勉就更不會和他做那些親密的事情。
后來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超出了秦勉的預料范圍。
蘇硯第一次爬上他的床,要和他發生關系的時候,他拒絕了,但后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秦勉的大腦和身體似乎不受控制了一般,蘇硯就像個妖精,把他蠱惑了。
秦勉無法拒絕蘇硯,他用那雙水潤又深情的桃花眼看著他,嗓音溫柔地喊著先生,眼神和語氣里都透露著祈求。
他怎么能拒絕那樣的蘇硯。
可后來他才知道,蘇硯跟他上床不是因為愛他,只是把他當作一個跟宋雋相似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