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已經凝固了,看著極其狼狽。
陶澤川的眼鏡被打飛了,摔在地上連鏡片都碎了。
他也不管,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傷口,邁步往蘇硯所在的臥室走去。
秦勉冷聲吩咐保鏢“攔住他。”
幾個保鏢快速上前,擋在了陶澤川面前。
“陶總,請回吧。”
陶澤川恨得牙癢癢,秦勉他還可以勉強對付,但面對這好幾個身強體壯的保鏢,他就無能為力了。
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緊閉著門的臥室,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冷哼,轉身往樓下走去。
林叔趕緊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秦總,我先給您處理一下傷口。”
秦勉像是沒聽見一樣,轉身就往臥室走去,當看到躺在床上像是昏迷過去的蘇硯后,他瞳孔驟然一縮,快步上前將蘇硯摟進懷里。
懷里的人臉色蒼白得厲害,手腳都是冰涼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
秦勉慌忙地解開了蘇硯腳腕上的鏈子,他的手都在抖,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害怕蘇硯連呼吸都停止了。
“阿硯,別嚇我”
秦勉一刻也不停地抱著蘇硯往外面跑去。
“秦總,蘇先生怎么了”
“去醫院”
一陣兵荒馬亂,到了附近的醫院,醫生給蘇硯做了一番檢查。
“病人沒什么大礙,只是營養不良,再加上一時激動這才失去了意識。”
醫生吩咐護士給蘇硯注射營養針,隨后看向看向額頭和嘴角顴骨都掛了彩的秦勉,在心里嘖了一聲,“倒是你身上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蘇硯還躺著病床上昏迷著,手背上打著點滴。
秦勉就坐在床邊守著,握著蘇硯冰涼的掌心。
他臉上的傷清理過了,額頭要嚴重些,貼上了紗布。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直到凌晨兩點多,蘇硯才緩緩醒了過來。
高級病房里沒有開燈,窗外的月光揮灑進來,光線朦朧。
秦勉還坐在床邊,依舊握著蘇硯的手,似乎已經睡著了。
蘇硯動了動,想抽開手,下一秒秦勉就醒了過來,幾乎是下意識地用力握緊他的手。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
秦勉起身去開燈,室內的光線驟然明亮起來,照在蘇硯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即使打了營養針,他的身體也非常虛弱。
秦勉倒了杯溫水,送到蘇硯蒼白干燥的唇邊,語氣輕柔得像是哄孩子一般“先喝點水。”
蘇硯這回沒有推開,任由秦勉喂著他喝了幾口水,然后重新躺了下來,不說話也不理人,全程都沒有正眼瞧過秦勉一眼,更加不關心他身上的傷勢如何。
秦勉的心里也不好受,他關了燈,重新在床邊坐下,就那么守著蘇硯。
第二天,秦勉就帶蘇硯回了別墅。
他不再用那條金屬鏈子鎖著蘇硯,別墅里到處都是保鏢,蘇硯可以自由活動。
但蘇硯哪里也不想去,每天總是待在一個地方,一待就是很久,像是在發呆。
無論誰跟他說話,他都不理會。
只有那兩只貓能稍微引起主人的一點兒注意。
秦勉在別墅待的時間越來越長,大部分的工作都在書房里處理,他得守著蘇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