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梯處待命的仿生人應聲而來,在偵測到言欲的情況時迅速摸出一盒嶄新的高級抑制劑。
但它還沒拆封,就被裴松凜制止“言上將,您不是oga,貿然使用抑制劑只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言欲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五感都像隔了一層氣泡,變得模糊不清。
他急切地想要掙開這種被掌控的感覺,卻完全使不上力氣。
“是那只刃蟲的毒素還沒清除嗎”裴松凜卻對他的反抗視而不見,“還是說你沒有及時治療”
“我讓你松開”言欲吼道,音量已經超過他平時的控制。
渾身上下都在反抗呢裴松凜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放開他,可一想到他即將要面對什么,某種情感就忽然出籠。
言欲猛地回頭,要給07下達命令時卻眼前一黑,再回過神時已經被人摟在懷里。
aha的深海香像是蔓延橫生的霧枝,輕輕將他攏在懷里,悄無聲息地安撫著言欲陣痛不斷的后頸。
“沒關系,只是不舒服而已。”裴松凜把他的頭擱到自己的頸間,釋放了少許信息素。
言欲一瞬間像傷口被刺中,右手無意識抓住了他的衣角,像攥住了求生的稻草。
“上將,先去休息好嗎讓宋副官替你叫醫生”裴松凜的嗓音是安撫請求的,但在言欲看不見的時候,眼底卻落著笑意。
很淺的滿足,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病態。
像執著已久的東西忽然如愿。
言欲被他按著后頸,仿佛被信息素蠱惑了一樣,aha說什么他做什么,支開了守在一旁的宋副官。
仿生人猶豫在原地,還在判斷這個決定是否符合言欲的理智,但言欲在裴松凜懷里的樣子似乎也沒有痛苦的表情。
裴松凜冷聲“還不去言上將身體出問題你負責”
宋副官立即回頭。
裴松凜將人橫抱了起來,言欲渾身都開始發燙,手腳乏力,貓一般依偎在他的懷里。
現在的言上將,是裴松凜死而復生以來,見到的最乖的言欲。
即便言欲的乖,是因為他擅自使用aha的信息素。
進了房間,裴松凜掀開了他的床褥,將人放進去,但剛起身言欲的手就從攥緊他的衣角變成抓住他的衣領。
“你。”言欲的視線有點模糊,艱難地分辨眼前的人。
痛苦的時候容易產生幻覺,言欲極力分辨著跟前的人,試圖抵抗這種高熱帶來的病感。
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言欲,他不是裴松凜。
他不是。
“你需要我。”
少年的聲音從跟前飄落,言欲思緒一斷。
他近乎掙扎般說句那句話“我不需要任何人。”
“我知道,但我想陪著你。”裴松凜曲起手肘撐在他的身邊,慢慢地將被褥覆在兩人身上。
偌大的寢臥被收緊成窄小的空間,兩道呼吸交織相融,過熱的體溫仿佛被深海覆蓋,慢慢降了下來。
言欲腦海深處一直有一根弦,七十年里被他扯斷過,修補過,又被藏到了神經的最深處。
而現在,這根弦被少年輕輕地用信息素包裹,一點點變得松緩。
像是鎖扣被輕巧地解開了,言欲被迫囿于aha的氣息之中,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后頸的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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