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沒有監視與竊聽功能,看起來很初級,在言欲開門的一瞬間就拆解自毀。
宋副官下意識甄別為恐怖襲擊,沖到言欲面前阻攔時卻見另一襲身影更快一步護到了門口。
裴松凜一手擋在言欲的門前,帶著護腕的右手撐到跟前將要啟用防護屏障。
拆卸的器械外殼分別在小型無傷爆炸中自毀,唯有一封信從飛行器的內部被仍了下來,上面還印著一只張牙舞爪的蟲族鬼臉。
這是裴松凜讀書時期就流行的惡作劇,在德斯學院通常是用來約架的,看誰不爽就把決斗書放里面,然后讓飛行器在那人宿舍或者教室門口炸開,相當于踩著對方的臉下戰書。
看著信封上那個丑陋的鬼臉,裴松凜下意識想到那群“聯名抵制言上將”的崽子。
批判無良上將的訴狀被海瑞斯學院打回了,所以只能搞搞幼稚的示威,用這種方式表達不滿。
裴松凜本來打算把信私吞了,但宋副官顯然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工作,先一步將信封撿了起來。
“上將,這只是個沒什么意思的惡作劇,上將沒必要為此生氣。”少年稍稍俯身,像撒嬌一般靠向言欲,“您知道的,十八九歲的小孩兒總喜歡在這上面找存在感。”
“哦。”言欲似是而非地笑了笑,向身側的宋副官抬手下令,“現在,念。”
“是。”
宋副官剝開信封上的火漆時,抽出了里面的信。
“是仿生人的筆跡,不能通過字跡尋人,墨水型號為”
言欲忽視少年的挽求“念內容。”
“好姓言的你這個無賴,你不是教書的料子,我們更不是你的兵,讀書也是為了帝國的未來,你但凡有一絲良心就不應該留在這里迫害科研的凈土”
裴松凜站在原地,一時分不清這群到底是學生,還是古籍里那種舍命進諫的文臣。
這把言欲說得像昏庸無度的暴君,他們再不表表決心就要亡國了。
而言上將也非常配合,非常悠閑地看著窗外喝咖啡,在宋副官念完之后,他甚至抽了支鋼筆,御筆朱批閱。
要是讓那群學生們知道他們精心準備的“驚喜”對言欲來說不痛不癢,估計就被氣得一頭撞柱上了。
裴松凜輕忍笑意。
言暴君將鋼筆收回原處,細長的雙腿交疊在前,散漫道“所以,你有什么事要稟”
少年偏著頭“下午的課上完了,想來找老師問問題,不行嗎”
“沒聽信上寫著什么”言欲半笑不笑,“我不是教書的料子。”
“因為他們有眼無珠啊。”裴松凜卻相當自然地走到言欲的桌子旁,并相當自覺地給自己拖了張椅子,鋪開紙筆,“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么喜歡上將您。”
還要趁機表表立場。
言欲面不改色“無聊的話,出門左轉。”
少年看他半晌,忽然長嘆一口氣“您要是永遠那么冷冰冰,我嘗不到甜頭,沒有了期望,萬一有天熱情耗盡了,不喜歡你”
裴松凜的手輕輕貼到言欲的手邊“背叛你,怎么辦。”
第37章037
我還以為是裴少將死而復生了。
最后那句話帶著點隱約的暗示,只不過言欲的視線仍沒看向他,也不知是沒把話當回事,還是壓根沒在聽。
裴松凜看著他漠不關心的側臉,細長的指尖扣住桌邊,俯身沿著他的方向靠近。
aha的氣息強烈,光是那么一點侵入的意圖就已經讓oga倍感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