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向墻壁。
“我看你對自己的定位很不清楚。”言欲的眼神帶著一絲濁意,像是因為喝醉了酒,又像是還沒從跟aha情迷意亂時回神。
“我不稀罕贗品送的花。”
如果說要給金主的惡劣程度排個等級,言欲一定是冠絕星際的第一名。
不動真心,還要奚落別人的真心。
哪怕喝醉了毒舌也不饒人。
裴松凜微微側了側脖頸,確定言上將是對他下的死手。
少年的眼神陰沉得嚇人,嘲諷地扯著唇角“不喜歡贗品送的花,愿意被其他aha標記”
裴松凜在靠墻后迅速側過身,受傷的右手抵住言欲的手臂,迅速勾住了他的脖頸。
aha的血抹在了oga的鎖骨間,像蔓延而上的血紅荊棘。
言欲斂了斂有些重影的眼,像從酒精里艱難地保持理智,在被扯上墻時迅速緩沖了一下,翻身擋過了少年追襲而來的踢技,輕捷落地放低重心。
言上將到底百經戰場,即便喝醉了也反應極快,紅著一雙眼對他下死手。
裴松凜將面前絕佳的風景收盡眼底,不愧是他非要霸占不可的人,這種時候面對aha還能有那么絲野。
但oga越是兇狠,越招aha惦記。
裴松凜眼尾覆著淺淺的陰影,嗓音放輕“言欲,不鬧了好不好,你還有傷。”
他跟言欲,一個手在流血,一個腰在流血,誰的情況都不好。
言欲呼吸急而亂,像聽不見他的聲音,死死地用手掐著他的頸。
裴松凜抬起有些發冷的指尖,言欲的臉被酒熏得暖烘烘,很好摸。
“我被誰標記,”言欲瞇起眼睛,困頓而眩暈地看著他,咬字慢卻清晰,“跟你有,什么關系”
裴松凜視線垂落,指尖沿著他的腰腹輕落,摸在傷口邊緣“是不是疼得不行,誘發了oga的特殊時期,所以不得不臨時找個aha借用信息素”
即便是在盛怒之下也能迅速理清事情的因果,眼前的少年理智得讓人膽寒。
但這次喝醉酒的言上將格外兇悍,大概是被他云淡風輕的推斷惹怒,抬手化出了義體武器。
鋒利的匕首割傷了裴松凜的眼瞼,他重心轉落,被迫松了手。
oga攙著墻壁,氣息微急“誰給你的自信,做這樣的推論”
“我猜錯了嗎”裴松凜卻笑,“是原因不對,還是aha不是臨時的”
裴松凜自然知道,凌霄花是俞錦弦的信息素。
自看到言欲回來,這股味道就接連不斷地在挑動他神經深處的戾氣。
即便他已經用信息素覆蓋過去,并且將凌霄花的味道碾得無影無蹤,理智依然瀕臨失控的邊緣。
為什么呢大概是想到了言欲上一次喝醉的樣子。
上次在納維亞,言欲軟乎乎地告訴他,心里藏了個一見鐘情的白月光。
而這一次,言欲兇巴巴地站在他面前,染了一身信息素。
怎么會是俞錦弦呢。
裴松凜等著言欲對他的猜測否認,反駁,卻沒想到跟前的人一言不發。
言欲垂著眼,呼吸有點急促,輕抿的嘴唇上落著一層可口的水光。
非常漂亮的表情卻讓裴松凜觸到了尖刺。
神經深處,傳來了某種東西斷裂的聲音。
他輕輕地笑開,低聲問“怎么,難道這個aha,是你在納維亞遇到的,愛而不得的那位”
理智分明在告訴裴松凜那個“白月光”和俞錦弦重合的概率很低,可他卻像墜入了不確定的陷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