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11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亂成一鍋粥”
連篇的質問讓通訊內的所有人不敢發出任何辯解。
韋佛罵得盡興,冷哼一句“要解決辦法是吧兩條路,第一,煩請諸位滾回你們的位置上各司其職,在新總司令上任前不要再制造無意義的恐慌,第二,我向首都星轉述各位尸位素餐的行徑,你們很快就能爬回老家什么也不用干,一心一意等結果等說法,怎么樣”
話音剛落,屏幕中間一位中將便將通訊掛斷。
隨后就如連鎖反應般,所有通訊一個跟著一個熄滅,偌大的司令府徹徹底底地安靜下來。
而在這單方面訓斥的通訊結束之后,面色沉冷的老教授猛地回頭,盯向了懸在半空中一輛隱匿的竊聽儀上。
“看夠了”韋佛的視線仿佛洞穿了機械本身,像小型躍遷般落到此刻目睹所有的言欲眼前。
“看夠了就滾”
話音隨聲而落,視頻終止。
秦佐的終端恢復成一片黑暗。
錄像結束。
裴松凜失笑出聲。
他當過韋佛的學生,自然是知道自家老師的舌頭有多毒。
其實這段錄像的內容還好,韋佛他老人家還知道自己代表的是t1首都星,象征著星際帝國,所以說話有收斂了。
以前裴松凜挨罵的時候,韋佛老師可是一點都不顧忌自己人師的身份,恨不得把全星際最損人的話說出來。
唔,也有可能是因為,跟這群媒體和軍官比起來,裴松凜更氣人。
秦佐回頭看向他“這段視頻是早上傳回來的,我之前還覺得疑惑明明以前伊德曼在的時候,他就用了越階屏蔽器包裹了整個總司令府,我們的竊聽儀是混不進去的,怎么這一次那么輕松地就鉆進了總司令府,原來是尊敬的韋佛教授專門將它放進去的。”
裴松凜倚在書房的單人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抬頭看向天花板,似笑非笑。
他死的早,之前在t11機甲聯賽的時候又因為裴燼然而不在現場,所以一直不知道韋佛老師跟言欲的關系如何。
但從這個視頻來看,這段師生關系至少不是斷情絕意的。
韋佛教授對t11星媒和軍官的訓斥,聽起來是罵他們要在任其職盡其責,實際上是在罵那群狗屁不懂的媒體,在言欲任職期間正事一點不干,老愛盯著他的私生活不放。
秦佐看著面前的人,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韋佛教授只是擔任臨時總司令,他不負責調查你的事情,對刻奇的緝捕會由首都星的特派軍隊負責韋佛讓這段視頻傳輸到我們手里,并且對傳輸路線進行了加密,這個視頻在回傳過來的時候分了三萬條路線。”
連秦佐都覺得韋佛心細得不可思議。
分了三萬條路線是什么意思通俗點說就是韋佛教授用了非常簡單粗暴的方法,讓全宇宙至少有三萬個地方都能接收到這個視頻。
哪怕日后有人查到了他們安排在t11的竊聽儀,然后再順著往回查,也得三萬條線路一個個排查核實,至少得花上一年時間。
“我覺得他的意思是在提醒言欲。”秦佐說,“并且,還幫刻奇打了掩護。”
“我知道了。”裴松凜緩緩起身,“這些事我都會告訴言欲的,辛苦了。”
秦佐看著男人從身前走過的側影。
當初在言欲的上將府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只覺得這個人是個用于消遣寄托的替代品。
而從海瑞斯的爆炸,裴家碑星,再到奧科星域的混戰,他基本已經確定這個人是誰。
能這么肆意地挑戰帝國,不顧一切地陪言欲出生入死,除了那位裴少將,還有誰
秦佐無意識地又端起了咖啡,捧在手心里顯然是想竊取一絲暖意,但咖啡已經涼了,他只能放歸原位。
他有話想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