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松凜死之前,言欲從來沒覺得生死是什么大事。
直到后來,他每天對著裴松凜的尸骸,確認這具冷冰冰的白骨不會對他笑,不會握他的手,更不會抱著他入眠時,言欲忽然理解他們隔了一道什么樣的距離。
所以現在的每一刻,他都有一種不真實感。
至深的痛都不是轟然而至的,而是在細水長流中慢慢撕心裂肺。
裴松凜的手僵在他身后,知道言欲的情緒起伏越來越大,他才忍不住緊緊抱著。
“對不起。”他低低地吻著言欲的耳尖。
生死一瞬,裴松凜知道那七十年有多痛,但是他很幸運,永遠也體會不了那種枯等到絕望的悲戚。
而且即便就在眼前,言欲也無法再叫他裴松凜。
安靜片刻后,身上的人似乎緩了過來,手撐在他的肩膀上。
裴松凜以為是他不舒服,剛想開口“我”
言欲就抬起他的下巴,結實地吻了下來。
oga沾了水的襯衣被撩起大半,親吻的間隙,他的手落沿著裴松凜的腹部落到魚尾上,摸了一會兒,忽然茫然。
裴松凜還沒親夠,就看著言欲紅著眼睛,迷茫又疑惑“你”
感受到他的手,裴松凜反應了一會兒,低笑出聲“找什么呢”
“你”言欲哽了一下,回頭看著他的尾巴,一無所獲后才求助般,“你要變回去嗎”
裴松凜被他可愛到心都酥了,輕輕揚起魚尾,將紗鰭慢慢從水中抽出來,然后慢條斯理地握著言欲的手。
言欲低著頭,感受著掌心撫過一片片如珍珠般光滑的鱗,然后按到了一處相對柔軟的地方。
裴松凜輕輕俯身,貼到他耳邊,嗓音很低“撥開鱗片,就在這里。”
言欲“”
長見識了。
兩個半小時候,言欲確實泡得有點受不了了,才倦怠地錘了錘裴松凜的肩膀“站不起來了。”
他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像一款蒸軟的蛋糕,往日的肅然冷傲一點不見。
“不用你站。”裴松凜貼著他的后背,輕輕扶著他的腰,輕聲問詢“我咬了”
“嗯。”
裴松凜先吻了吻他漂亮的后頸,露出了渴望已久的尖牙,找準腺體咬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纏著信息素,aha和oga都發出了不同程度的喟嘆。
沒有痛苦,又不只是歡愉。
像是靈魂在這一刻合二為一,一種悠長的余韻回蕩在每根神經到的末梢。
裴松凜少量而溫和地注入信息素,直到跟前的人真正連支撐的力氣都沒有,才松口攔腰將人抱起來。
濕透的襯衣早就沉到浴缸底部,裴松凜抽了一條干燥的浴巾將人掩飾地裹起來,擦干之后放到浴室的床上。
他先找吹風把言欲的頭發吹干,然后再摸摸他蓬松的發,在眉心落下一個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