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之后,衛謙人和秦晟就時常來醫院。
他們偶爾幾次會一起,大多數時候都是分開來。
次數多了,俏俏跟他們也算混得熟了些。
畢竟他們一個溫和有禮,一個陽光活潑,若是想同人親近,其實并不算難事。
而傅延朗雖然失去了記憶,但與他們相處時,還是不自覺地顯露出一些熟悉感。
傅延朗的認知能力沒有問題,不過,很多東西都要重新學習,俏俏便在旁陪著他一起。
如果是俏俏單獨教他的話,他便會故意學得慢些。
就如此刻。
“不對不對,不是這個意思”
俏俏現在正看著傅延朗讀一本英文詩集,他說錯了其中幾句的意思,她只好一一糾正。
誰知一抬眸,她就瞥見他彎起的唇畔,這才反應過來。
“你是不是故意說錯的”俏俏嬌嗔道,試圖做出氣惱質問的姿態。
可惜傅延朗并不覺著她在發怒,只感到她的無比可愛,因而,他面上的笑意更深。
“你還笑。”
俏俏頓時瞪圓了眼,她發現失憶的傅延朗真的很幼稚,一點都不像原劇情中,那個失憶前倨傲,失憶后冷酷的傅延朗。
“好好好,我不笑。”傅延朗收斂了些,眉眼間卻仍沁著淺淡的笑,他抬起手輕輕捏了捏俏俏的臉蛋,“親愛的未婚妻,是我錯了。”
即使被人捏臉,也無礙于她的美麗,她清亮烏黑的眸子似春雨洗滌后的天空,叫人一望便心情愉悅。
俏俏這陣子跟傅延朗親近熟悉了許多,他這般動作,她并不排斥,反而有樣學樣。
“看看,我們阿朗都學會這種小學雞的行為了。”
秦晟清越而含笑的嗓音忽地響起。
俏俏聞聲瞧去,對方已經踏進病房內,她和傅延朗居然都還沒察覺。
她的手本還捏著傅延朗的面龐,一聽到秦晟的話,她不由得故作淡定地眨了眨眼,默默松開了傅延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傅延朗倒一點兒都不介意,因秦晟來了,他才放下手,不好在旁人面前顯示他同俏俏的親密。
“你怎么又來了。”傅延朗微微蹙眉,這兩個星期以來,衛謙人與秦晟似乎來得更頻繁了。
他怎么記得,他們都已經在自家公司擔任不小的職務,竟然還三天兩頭地跑過來。
雖說他的確是對他們有了些微熟悉感,但他們總來醫院,他又覺得他們有意無意地打擾到他跟俏俏了。
秦晟一聽,登時一臉驚奇,輕嘖道“阿朗啊,我們從前可是好到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結果你現在居然還嫌棄我來了。”
“不可能。”傅延朗面無表情地反駁了他的話,“以我們兩家的背景,怎么可能會讓我們穿同一條褲子。”
俏俏卻是忍不住笑了,她這一笑,單調的病房里瞬間如春暖花開般。
傅延朗和秦晟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停駐在她身上,貪戀著她的笑容。
秦晟及時回過神來,藏起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