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溫嘉玉總算沒有叼著辣條來到教室。
她今天心情好,有好好吃早餐。
祁亦斯居然比她到得還早,端坐在座位上安靜看書。
一班同學緊張又八卦的視線隱蔽地在兩人身上打轉。
他們跟蘇夏不熟,更不敢直接問祁亦斯,只能努力克制洶涌磅礴的好奇心,時不時以轉身跟好友聊天,或是撿掉在地上的文具為理由偷瞄打量,私下議論。
眾人瞧著悠哉悠哉晃著腦袋明顯心情不錯的蘇夏,又暗戳戳觀察她前桌安靜看書的祁亦斯,心道邪門,太邪門了
昨天下午放學,祁亦斯那么興師動眾,擺明了是要找蘇夏的茬,結果突然把追擊令撤了不說,昨晚祁亦斯再次沒上晚自習
在眾人以為他又要請病假的時候,人第二天又好端端坐教室看書,一班同學想破了腦袋,都琢磨不出為何事態的發展這樣離奇。
所以,蘇夏跟祁亦斯和解了
那以后還要不要再繼續針對蘇夏
一班同學陷入了一種糾結的煎熬。
溫嘉玉早就習慣了這班同學若有若無的探究眼神,沒當回事。
她拿課本準備背外語單詞,手伸進桌肚摸了摸,摸到個有點堅硬的小薄四方角。
掏出看是一個白色信封。
她第一反應是誰塞錯了,或者惡搞。
可封面確確實實寫著“蘇夏親啟”四個字,字跡遒勁有力,不太像惡作劇。
溫嘉玉腦中冒出一串小問號,拿信封角戳了戳祁亦斯的后背,不太確定地問“這是你給我的道歉信”
少年脊背不明顯地繃緊了一瞬,很快調整如常。
“又來這招”祁亦斯稍轉過身子,偏頭抬起倨傲的下頜線,“你找我說話的借”
他的眸光定在少女手上略顯正式的白色信封上,湖藍色剔透的眼眸微微瞇起。
居然會有人寫情書給她
瞎了吧。
“哦,知道了,不是你。”溫嘉玉根據他的反應迅速做出判斷。
她其實也覺得不大可能是祁亦斯,這臭狗不是會道歉的性格。
想到他比自己到得早,溫嘉玉接著問“那你知道”
少女唇瓣嬌艷,像抿過玫瑰色的胭脂,似乎早餐后吃過糖,說話時漫著香香軟軟的杏仁甜。
跟昨天咬青他手臂的簡直像兩個物種。
祁亦斯飛快將頭扭了回去,背對溫嘉玉聲音冷冷地從前方傳來。
“不是我,不知道,無聊。”
溫嘉玉“嘁”了一聲,翻了個小白眼嘀咕“毛病。”
說誰無聊呢,不知道就不知道,還以為他來得有多早。
不就是個信封嘛,她不問了,直接看
反正摸著就是單純的紙張質地,應該不會出來什么奇怪的東西。
她找到封口位置,“嗞啦”一聲撕開信封,從中取出了一張
一張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