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次能夠重新選擇的權力。
s小字因為不想與杰成為下次見面的敵人,所以我就跑掉嘍。
夏油杰拿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他的回憶慢慢地往前調度,與曉之間交談所說的最后一句話是
“每次出任務,我都為與你站在一起而感到不適。”
“之后見面,就是敵人了,我不會留手。”
那全部都不是他出自真心想要說出的話,卻全部都被對方當做了真實。如果知道再也不會見面,夏油杰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將對方推開。
他從來都沒有厭惡過與自己一起執行任務的五條曉,也從來都不想傷害到他,明明明明對方是他偏愛的人啊。
寢室的門是敞開著的,有人停留在了那里。
“杰,你回來了啊。”五條悟平淡的聲音響起。
夏油杰抬起頭來,只見白發的咒術師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戴著墨鏡,那張臉上失去了表情,蒼藍色的眼睛像是無機質的玻璃,嘴角輕微往下撇,就顯出了一種冰冷而鋒銳的平靜。
“嗯。”夏油杰回應了對方的話,“我剛回來。”
在這毫無意義的寒暄之后,兩人之間顯露出了一種僵硬的沉默,帶著些許心照不宣的冷淡。
“我之后去過一趟舊川村。”五條悟平板地陳述道,“雖然所有的殘穢都被刻意破壞了,但是依然會有真正的痕跡遺留。”
他的話語點到即止,但其中的含義已經相當明顯。哪怕再怎么徹底的清理痕跡,六眼依然能夠捕捉到許多的線索,也能夠知道,真正動手屠戮村莊的人究竟是誰。
“你要殺了我嗎”夏油杰問道。他的內心并不存在對死亡的恐懼,只有一種死寂般的平靜。
“我不會這樣做。”五條悟卻是慢慢地轉過了身,“他付出了生命交換來的東西,我不會去動。”
夏油杰的表情再度僵住了。
的確,他的生命現在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了。
“曉的墓在哪里”望著自己摯友的背影,夏油杰站起身來,追問道。
“他被處決了,”五條悟的眼睛冰冷而沒有任何鮮活的生氣,“什么都沒有留下。”
夏油杰渾渾噩噩地沿著路離開了高專,來到了車站。
摩托車引擎的聲音自遠及近,最終停在了他的面前。
“呦,夏油,你現在露出的表情可真像是一條敗犬。”金發的女人長腿跨在車上,說道。
夏油杰沒有回應她的調侃。
九十九由基也并不在意他的冷淡,而是繼續說道“還在為你的搭檔而傷心其實我以為你們都應該早就有心理準備。星漿體本來就不止一個,第一順位失敗,自然就會讓處于第二位的五條曉執行同化。更何況他還做出了罪行。”
黑發青年恍惚的表情消失了,他瞪著九十九由基,說道“你是說,曉也是星漿體”
“是啊,他從來都沒有跟你們說過吧”九十九由基甩了甩頭發,“反正天元大人現在很穩定,結界也都沒有問題。他的死也是很有意義的。”
“意義”夏油杰重復了一遍對方的措辭。
像是有重錘反復敲擊他的心臟。
過去,夏油杰總是追尋做事的意義。在星漿體事件的時候,他認為在盤星教對愚昧的普通人無差別殺戮沒有意義,在那個荒村的時候,他認為自己殺掉所有人救下孩子是有意義的。而現在,當五條曉的性命出現在天平的一端的時候,那換算的橫梁就徹底崩毀了。
九十九由基并沒有注意到他此時的臉色,而是繼續說道“上次忘記問了,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模糊的音容笑貌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