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這里。
“織田作。”忽而有人從背后拍了拍織田作之助的左肩。
現在會這樣稱呼他的人除了讀者,只有一個人會這樣的隨意。織田作之助回過頭,果然看見太宰治不知何時繞到了簽售會的桌臺之后。
“你是不是也覺得,他的眼睛和晃的很像”太宰治說道。
“是有一些。”織田作之助說道。
“我以前一直覺得,擁有這樣眼神的人很少。”太宰治輕嘆了一聲,說道,“安吾的弟弟也有這樣的眼睛。”
織田作之助回憶了一下,說道“我也見過那孩子。”
“雖然年紀很小,但是那樣的異能力,應當已經能夠稱得上是異能特務科為數不多的強力異能者了。”太宰治說道。
“你很關注他”織田作之助問。
“嘛,那肯定沒有。只是偶爾在收集情報的時候看到了而已。”太宰治拖長了聲音,企圖蒙混過關。
對于青年的回答,織田作之助不置可否。
他繼續說道“你只是還是放不下以前的事罷了。”
織田作之助接過了下一個人遞來的書本。站在他身邊的太宰治垂著腦袋,微卷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令人一時間看不清他的神色。
在織田作之助將眼前的書還給讀者,對方道謝離開之后,太宰治才微微勾起唇角。
“果然瞞不過你。”太宰治自嘲地說道,“那樣的事情,一旦發生,就會一直刻在記憶里,永遠都不會忘記吧。”
他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來趴在旁邊桌上的空位置上,說道“織田作快一點,這邊結束之后我們就回橫濱去喝酒吧”
織田作之助“簽售會到規定時間才可以結束。”
“我知道的,今晚你請。”太宰治晃了晃腦袋,“我的錢包不在口袋里,所以只好靠大作家來接濟了。”
“嗯。”織田作之助應了一聲。事實上,據他所知,太宰治應該才是整個武裝偵探社最富有的人,只是對方的錢包幾乎每天都不能在他的口袋里呆夠一整天,里面的錢要么會被花光,要么就直接整個被弄丟。
真是奇怪的魔咒。要知道,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對方似乎并沒有這樣頻繁地丟失錢包。
在把自己的哥哥虎杖悠仁送上去往郊區的電車之后,天見神理就恢復了作為普通學生的生活。
高中生的課業更為緊張,不過,對于天見神理來說壓力并不算大。他享受著作為普通的人類學生的、日常的一天。
在偷渡的時光里,雖然也有作為學生的記憶,但是卻并沒有真正作為普通人生活過。
天見神理望著窗外的樹影。只是,他有一種預感,這樣平靜的日常或許所剩不多了。在虎杖悠仁吞下了兩面宿儺手指的那一刻,他似乎就已經被卷入了一場即將發生的風暴里。
少年垂下眼睛,望了眼手中紙張上整齊而漂亮的字跡。或許是因為骨骼發育的不同,他的字體比起以前的那些偷渡時的軀體有了些微的變化,原本規整的字跡慢慢變得灑脫而狂放,偶爾還會超過原本的界限。
從他真正以自身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來看,就在一個月之后,橫濱將會彌漫起一陣波及到整個城市的大霧。
天見神理在日歷的那個日期上畫了一個紅圈。
窗外,有咒靈的形狀在外墻上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