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也會有不一樣的存在。
在極為遙遠的過去,兩面宿儺還不是詛咒之王的時候,所有人都把他視作災難和怪物,但唯有他的親生弟弟把他視作最親近的神明。
即使是詛咒之王,也曾經被自己唯一認可的親人給予過毫無保留的愛。
對方以堪稱慘烈的結局,證明了這一點。
“別哭。”兩面宿儺說道。他的語氣惡狠狠的。
如果是普通的人類,根本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哭出聲來。在那個詛咒橫行的時代,他從來都不介意用恐懼來讓普通人順服。
只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身體之內是他的弟弟的靈魂。
“今見,”他只是念出了對方的名字,“明明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你還是沒有變。”
兩面宿儺伸出手來,食指和中指并攏,點在了少年的眉心。
隨著術法的流轉,毫無防備的少年慢慢閉上了眼睛,軟倒了下去。
兩面宿儺及時將對方接到了自己的懷中,少年的體重對詛咒之王來說與紙片也并沒有什么分別。他輕松地將對方抱起來,沒有任何遮掩地從這里離開。
當詛咒重新擁有肉體的時候,他們也會被同時灌注這個世界上的常識。臨走之前,對著走廊角落之中還在泛著紅光的攝像頭,兩面宿儺露出來了一個挑釁的笑臉。
當夜,東京咒術高專。
除了虎杖悠仁,高專一年級的其他學生都在接受治療。而醫務室隔壁的等候室之中,氣氛卻冷凝到幾乎結冰。
伊地知潔高站在空地上,低頭甚至不敢去看此刻坐在鐵質連椅上的最強咒術師的臉色。
“只為了殺死兩面宿儺的容器,就把特級咒胎謊報成一級,讓一年級的孩子們去送死。”五條悟的語氣罕見的冰冷而嘲諷,“高層那些爛橘子,自己怎么不去死呢”
伊地知潔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的內心之中充滿了懊悔。
在任務開始以前,他曾經提醒過學生們可以放棄任務逃跑,然而,這些極富有正義感的少年少女們卻都拒絕了他的提議,只是想要把可能存在的生者從領域之中救出來。
“不如,干脆把高層全部都殺掉吧。”五條悟繼續說道。
他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伊地知潔高的后背和額頭頓時積聚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絞盡腦汁,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兩面宿儺不知所蹤的事,我還沒有上報給術師協會。”
如果這件事被協會那幫家伙知道,那么虎杖悠仁作為容器,就會難逃死刑。只是,對方現在能否存活也是一個未知數。
“這件事恐怕瞞不了多久。”伊地知潔高說。
“的確,需要盡快找到他。”五條悟說。他戴著黑色的眼罩,此刻的壓迫感根本不亞于被稱作詛咒之王的兩面宿儺。
醫療室之內,釘崎野薔薇已經恢復了神志,而伏黑惠依然在家入硝子的手下接受治療,他的傷更重,即使用反轉術式治療了以后,此刻依然在病床上昏睡。
“虎杖呢”釘崎野薔薇在醒來之后,確認了伏黑惠的存在之后,頓時問起了自己另一個同伴的下落。
“我只負責治療,任務上的事你可以去問其他相關負責人。”家入硝子說道。她的眼下有著非常明顯的青黑,神色也透著一種冷淡感,顯然經常超負荷工作。
少女頓時風風火火地沖出了醫務室。
“虎杖他在哪”她跑到了旁邊的等候室,卻發覺這里只有伊地知潔高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