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全力配合”
東方既“但我在幻境中遭陰煞附體,需要等法力恢復后才能使用搜靈陣,請長老稍等些時日。”
長老道“宗主休養身體要緊,我已發函各仙門求援,若是能在東方宗主恢復前找到更好,若是找不到,就全指望宗主了。”
各門派聚集在青丘的人就此散去,各自返回。
玄月宗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御劍走了,只有我留在原地犯難起來我不會御劍。
這次下山的弟子里也沒有和我相熟的,不好意思去找誰蹭個劍。
“師弟怎么還不走”臧臨忽然過來問我。
我如實道“師兄,我還不會御劍。”
“原來如此。”臧臨露出個爽朗的笑容,道,“那師弟你與我一道吧。”
我感激道“謝謝師兄”
臧臨召出佩劍站上去,沖我伸出一手,我也伸出手要抓住他手,卻在這時忽然感覺身邊一陣風過,后衣領被人提住,金光籠罩,下一秒人已經火箭般直飛上天。
“啊”我一把抱住抓走我的人的腰,打開喉嚨大叫,聲音在云層間蕩漾開。
“安靜。”一道帶著涼意和威嚴的聲音從頭頂丟下來。
“是宗,宗主。”
我緊緊閉上嘴巴,但完全不敢撒手,也顧不得是不是冒犯他,直到他御劍的速度平緩下來之后才敢稍稍松開手,改抓住他的袍子,壯著膽子朝下邊看。
“啊”才剛一松手,東方既又提速再往更高處飛去,直到飛至不再有任何云層遮擋陽光的地方。
這回可是怎么都不敢松開手了,死死抱住東方既的腰,我可憐的心肝肺幾乎都要被嚇得瑟縮成一團,然而又在看見陽光下無邊云海緩緩翻涌的景象時,像被寬厚的大手溫柔撫過一般。
“好美”我喉嚨里冒出感嘆。
飛行的速度再一次放緩了,劍身掠過泛著金光的云海,紅色袍袖在風里翻飛。
我趁這空檔禮貌道歉“宗主對不起,弟子冒犯了啊”
毫無預兆的,東方既御劍直直朝下俯沖,沖破云層,沖向茂密樹林覆蓋的山體。
我嚇得死死閉上眼,恨不能整個人都扒在東方既身上,生怕自己被風從他身上刮下去了,掉在不知道哪個地方摔成八瓣。
直到東方既說“還抱到什么時候”
我才睜開眼睛,繼而發現我們已經回到了玄月宗,且就落在清宵峰的校場旁,校場之上水鏡師兄正在示范劍術動作,一個回旋直刺正好面朝我們,看見我和東方既后,水鏡師兄神情如石化。
下一刻,上百弟子隨他轉身,齊齊朝向我們,石化反應如同傳染,蔓延至他們每一人身上,甚至有人掉落手中劍。
我也感覺要石化了,立馬松開環在東方既腰上的手。
東方既面無表情身形一閃,人已消失了。
剩我一人面對整個校場的驚呆目光。
“我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這是那個剛入門沒多久的男弟子,他和宗主穿著婚服一起回來了”
我逃似的跑回了和顏彥的房間里。
洗過澡換回原來的弟子服,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專為未辟谷學生開設的飯堂,一路上躲過無數好奇探究的目光,正好踩著飯堂將要關閉的點,應該還能吃上個饅頭或餅。
卻在飯堂門口被人攔住了。
“臧臨師兄”他怎么會在這時候出現在清宵峰的飯堂寒影峰根本就沒有不辟谷的弟子,那是玄月宗唯一一處不設飯堂的地方。
臧臨眉頭皺著打量我“宗主有事找,讓你去寒影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