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不那么圓的月亮,心里感受極其復雜。
按法律來講的話,強、奸男人應該是不用判死刑的,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可是如果不殺他,那真割他小雞嗎操作起來太復雜了,而且,說不定比起割小雞,他也許更寧愿死吧。
管他呢,強、奸犯就該死,可憐的是我,害我要殺人,殺了他我還有心理陰影呢。
不,我沒殺人,他只是一條破蛇而已,看樣子也不屬于什么保護動物的品種,一條黑心爛腸的淫蛇
月光忽然被陰影擋住,一條通體漆黑,雙眼猩紅的巨蟒出現在窗外,正居高臨下地俯視我,而巨蟒的身體上,有一處正往外潺潺流血。
他沒死
“救命救命啊”我毛骨悚然,連滾帶爬地下了床。
“怎么了江流”顏彥從夢中驚醒。
“快跑有大蛇”我拉起顏彥就沖出了房間,直朝水鏡師兄的房間跑去。
“胡說八道些什么”水鏡聽完我的敘述,第一句反而是責備我,“發癔癥了”
怎么又是一個說我胡說八道的
我“我沒胡說,我與蛇妖搏斗,還捅了他一刀”
水鏡卻道“更是離譜了,你一練氣期都還沒進的小弟子,敢對他動刀子,刀子還沒亮出來恐怕就要魂飛魄散。”
“我說的是真的”我著急了,“水鏡師兄,我捅了他一刀,他方才又找我來了,他定是來殺我報仇的,怎么辦呢”
水鏡嗤笑“他怎會輕易現出原形我相信你只是做了個噩夢還沒醒過神來而已,回去睡覺吧,別在此處吵鬧了。”
我和顏彥被水鏡趕出了他的房間。
“怎么這樣連調查都不調查一下,就說你是做夢,你說的話,水鏡師兄竟然一句都不相信”顏彥替我不平。
是啊,怎么這樣我很惆悵,不過還好的是,這段時間里大蛇也沒有追來。
“我不敢回去睡了,我怕蛇妖來找我。”我說。
“那我陪你在這兒。”顏彥拉著我在水鏡師兄的門外坐下,“我們在這兒對付一宿,明早天亮了找宗主去,你不是和宗主關系好嗎”
“啊你聽誰說的”我驚訝。
“宗門里都在說呢。”顏彥道,“你在江城和宗主一起假扮新婚夫婦捉狐妖,回來后宗主還想收你入門當徒弟。”
我略微尷尬“都是瞎傳的。”
“這能是瞎傳”顏彥笑道,“那天你和宗主穿著婚服從天而降在清宵峰校場,我也看見了的,說來奇怪,之前叫你一起去江城你說不去,我報名了沒選上,你沒報名怎么反而去了呢”
我此刻哪有心思解釋這個,何況也解釋不清楚,只得苦笑道“本來是沒想去的,后來也是陰差陽錯,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那就不說了,說別的。”顏彥善解人意,轉移了話題,“方才聽水鏡師兄話里的意思,像是認識你說的那蛇妖似的。”
我點點頭“嗯,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在水鏡師兄眼里身份還不一般。”
難不成大淫蛇也是這里的山神明早找東方既問問便清楚,月圓之夜已經過去,我和他之間暫時是安全的了。
其實一夜沒合眼,天剛亮,我就上了寒影峰。
“宗主要收你入門時你一句話不說就跑了,現在又找上門來干什么”守門的師兄陰陽怪氣道,“我們寒影峰不缺你這練氣期都還沒進的弟子。”
想想是我對不起東方既,挨了人家正經徒弟的說,只能忍著,厚著臉皮道“師兄,我有事求見宗主。”
守門師兄道“好說,你在這山門外跪上個三天三夜,我就放你進去。”
我倒是能接受,在這里跪上三天三夜,也比回去晚上會被大淫蛇擄走強,而且這一次,他也許會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