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嚇得一顫,顧不得許多,直接伸手推在了他胸口上“師尊”
東方既終于松開了我,一手捂住胸口,眉頭緊皺。
我起身退開大老遠,警惕地看著他,懷疑他是不是被大淫蛇的鬼魂附身了“師尊”
東方既神情尷尬,甚至流露出一絲慌張,頭撇到另一邊不看我“我做了個夢,恍惚中沒分清夢境和現實,你沒事吧”
“沒事”看樣子倒不像被附身了,大淫蛇如果死后魂魄回來找我,那肯定是有怨氣,有怨氣便不會這么客客氣氣地說話。
只是他做的什么夢這么奇怪,竟然抓著人就親,而且畫風還那么還原原文。
剛剛舌吻完的師徒倆待在一起,氣氛真是尷尬極了,東方既有老長時間都沒和我說話,我也遠遠坐在山洞另一邊。
我很想說點兒什么緩解尷尬,可是舌頭和嘴唇到現在還是麻的,讓我又很難鼓起勇氣開口說話。
東方既作為師尊竟然強吻了自己的弟子,比我更難堪,一直背對著我,仿佛一尊側躺的石雕,頗有種逃避現實之感。
洞里一直安靜到第二天的白天,我得給他上藥了。
“師尊弟子給您上個藥吧這金創藥,一天兩次。”雖然很尷尬,但他的傷要緊。
過了好一會兒,東方既才坐起身來。
布條一解,他勁瘦的上身一絲不掛地暴露在空氣里,胸口的傷仍在少量往外滲血,我抓著藥瓶將藥粉均勻地抖在上面。
“嘶”東方既忽然出聲了。
“疼么”我立時問。
東方既本來臉沒對著我,聽我這么一問,頭慢慢轉過來,對著我點了下頭。
我極其詫異,又一陣心疼因為東方既那雙漂亮卻總冰冷如雪的眼睛,竟然眼眶微紅了。
一直強悍高高在上的人忽然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實在是激發人的保護欲,我生生克制住自己要給他吹吹傷口的沖動,抓起布條給他把傷口重新裹上動作能有多輕就有多輕。
“師尊,是狐妖把你傷成這樣的嗎”我一邊裹一邊問。
“誰傷的重要么”他反問我。
傷口裹好了,我輕輕打上一個結“當然重要,冤有頭債有主,搞清楚了誰傷了你,以后等我法術長進了有能力了,可以替你報仇。”
東方既看著我,似乎愣了會兒神,繼而道“不用了。”
我知道他是覺得我說大話,想起昨天殺了大蛇的事,便和他分享“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法力,但是我覺得我有些時候還算是挺勇敢的我昨天,把那一直糾纏我的蛇妖給殺了。”
東方既卻沒有任何反應。
“師尊,你不夸夸我么”我奇怪道。
“嗯。”東方既很敷衍,情緒甚至還有些變低了,“你做得很好。”
這并不是我期待中的反應“師尊你不替我高興嗎”
東方既靜了靜,道“太危險了,你不怕他傷你嗎”
“一開始是怕的,”我道,“可是我也沒辦法,他總陰魂不散纏著我,甚至跟進了這陣法里,太變態了而且他很傻,我問他他的七寸在哪兒,師尊你敢信么他竟然真的告訴我。”
東方既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