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后宮已經有那么多娘娘,一到春天這個特別的季節,隆慶又斥巨資,讓太監天南海北的給他搜羅了一波美人。
這一批美人當中,有幾個特別和他的心意,更是興致高漲,連著好幾日都沒早朝,科道官已經在著手準備批評他。
朱翊鈞天生愛湊熱鬧,也愛管閑事,況且這是他父皇的事,怎么能叫閑事呢
可是,張居正和皇后只叫他好好讀書,都不讓他管隆慶的事。
春天到了,天氣卻并沒有暖和起來,一場倒春寒,讓北京城又下了一場雪。
上課的時候徐渭往窗外一看,隨口吟了一句“朝來試看青枝上,幾朵寒酥未肯消。”
“寒酥”朱翊鈞從書案后走出來,趴在窗邊往外張望,青枝上幾簇白雪。
朱翊鈞笑道“依我說,應該叫玉蕊。”
徐渭頗為不屑“俗套。”
朱翊鈞不服“哪里俗套了前人都這么用。”
“正因為前人用的多,今人再用,便落了俗套。”
這方面他是行家,朱翊鈞不與他爭辯,轉身回到書案后面。
徐渭跟過來問道“年前殿下說要畫梅花,畫得如何了”
朱翊鈞在旁邊的畫缸里翻找一陣,抽出一卷紙展開來地給他看。
徐渭展開宣紙細細看來,一簇墨梅躍然紙上,或含苞待放,或綻瓣盛放,或傲然盛放,或點點殘瓣,梅枝是淺淺的銀色,壓著沉甸甸的積雪。
徐渭頗為贊許的點點頭,問道“照著梅花譜畫的”
“哪兒能”朱翊鈞語帶戲謔,“從來不見梅花譜,信手拈來自有神。”
那年他們初見,在李春芳府上,徐渭畫了一幅墨梅圖,這正是畫上的題詞。
徐渭舉著他的畫左看右看,一語拆穿了他“這是照著實景畫的。”
“嘿嘿”朱翊鈞點點畫上千姿百態的梅花,“你別管怎么畫的,就說畫得好不好。”
“好”徐渭重新把畫卷起來,“當年,我送了殿下一副墨梅圖,這一副,就請殿下賜予我吧。”
朱翊鈞豪氣的一揮手“拿去吧。”
他想了想,又把畫拿了回來,提筆在空白處落下自己的名字,又吩咐陳炬取來他的金寶,印在名字下方。
“好了,給你吧。”
朱翊鈞把畫拿起來,徐渭卻退后幾步,跪了下去,雙手舉過頭頂,畢恭畢敬的接過。
本來只是一副學生初學之作,老師討了做個紀念。“皇太子寶”四個字,卻又賦予了這幅畫不同尋常的價值,徐渭只能拿回家供起來。
朱翊鈞卻并不在意,虛扶一把,讓他起來“徐先生,下回我想畫些別的。”
徐渭應道“殿下要畫什么”
朱翊鈞又不知打哪兒掏出一只貓,摟在懷里“畫霜眉呀”
天氣還未轉暖,厚重的被毛,深沉的目光讓霜眉看起來真
就如虬龍一般,威嚴、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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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adquo對了aaardquo朱翊鈞又想起個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子藎今年沒有上京趕考嗎”
他問起張元忭,徐渭還挺意外“來了,去年就來了。”
朱翊鈞驚訝道“我怎么沒在那蘇州小官看見他。”
“他一直與我同住。”
朱翊鈞說“他也考了好幾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