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他還是站了出來把老孫頭中了圈套簽下字據,武清伯家丁以此為由強行兼并土地,強搶民女之事說了一遍。
這在外戚中并非什么新鮮事,除了外戚,宗室、官宦、士紳、地主都這么干。
宗室、外戚和大官僚身份擺在那里,別說兼并土地,打死了人地方官吏也不敢那他們如何。
這事兒也是遇了巧了,被出門閑逛的朱翊鈞碰到,否則,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李偉聽完就跪下來磕頭“太后,陛下,這件事臣并不知情。”
朱翊鈞還未開口,皇太后怒道“武清伯你身為一家之主,出了這種事,一句不知情就算了”
李文全趕緊給妹妹磕頭“是臣教子無方,臣愿受罰。”
朱翊鈞先不管他倆,只問李誠銘“你可知罪”
李誠銘仍是一臉茫然“我我不知道兼并土地的事,我只是,那日路過,偶遇那孫秀蓮,見她生得俏麗,想收作外室,哪知她性烈,說什么也不從。”
他看向身后的那群人“是他們給我出的主意,說是叫老孫頭簽了字據,利滾利,他肯定還不上,就拿孫女兒來換。”
說到這里,他俯下身“哐哐”磕頭“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敢有任何隱瞞,兼并土地之事,我真的不知道。”
朱翊鈞低聲問陸繹“昨天把他和那幾人關一起的嗎”
陸繹搖頭“分開關的。”
李誠銘看起來就是個蠢貨,那一臉嚇得神志不清的模樣也不像裝的,在皇太后、皇上,祖父和父親面前,他不敢撒謊。
事情多半如他所說,下面的人狗仗人勢,利用李誠銘這個白癡,想要強占土地,再把人打死,來個死無對證。
無論怎么說,李誠銘的確強搶民女,那幫人是武清伯府的人,狗咬了人,主人自然也逃脫不了罪責。
皇太后看向朱翊鈞,說道“這件事是你碰上的,就由你來處理吧。”
朱翊鈞也不客氣“武清伯不能約束子孫、仆從,罰俸一年,引以為戒,若下次再犯,必定重罰”
“對了,那老孫頭治病的錢,得武清伯府上出。”
李偉聽完,趕緊磕頭謝恩。
朱翊鈞又道“涉案的八名仆從,全部戍邊充軍。”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李誠銘身上“至于你,強搶民女,按照大明律也該流放才是。”
“”
聽到“流放”二字,別說李誠銘,李偉和李文全也不淡定了,紛紛給他磕頭“求陛下開恩”
武清伯怎么說也是皇太后的生父,朱翊鈞的外公。這件事說到底,也并沒有造成實際的損失,皇上要真把李誠銘流放了,那似乎也太不近人情。
朱翊鈞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李偉和李文全又給太后磕頭,請她法外開恩。皇太后剛剛才說過,這件事讓皇帝處理,此時也不好公然插手,只得板著臉,訓斥父親“你糊涂”
朱翊鈞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不能開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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