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選拔后的under成員是件很麻煩的事。
首先你找不到什么強有力站得住腳的角度,終歸你不能理直氣壯地告訴她們,選拔位置有什么好的整天一忙起來累得要死,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哪里有under待的舒服可以一天天像養老一樣無所事事,回這里就像回家一樣,里面的人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待在這里的
其次的話,措辭也很重要,畢竟說白了不是不能傷心,而是擔心她們因為太傷心而失落的一蹶不振。所以安慰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語氣以及說的話,這點對于under成員中年紀稍長的女孩還比較好施展,但是對于那些年紀比較小的年下組蘿莉就有些束手束腳了,因為很多時候她們并不能理會你的意思,而一旦將話說的太直白,就又會使得原本就傷心的小偶像們雪上加霜。
就比如白云山此時面對的情況。
正如秋元真夏所說的一樣,相比起哭出來的成員,那些沒有哭的成員才更加需要注意,特別是以往肯定會哭但現在卻沒哭的,那就更加需要重視了。
而眼前就有一位。
看著眼前獨自一人蹲在角落里的小飛鳥,和旁邊兩位看起來想要安慰卻有些不知道說些什么的和田瑪雅和伊藤寧寧,白云山給了她們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自顧自的來到了女孩的身邊,搬了把椅子坐下。
小飛鳥聽到聲響,抬頭淡淡的掃了一眼,發現是他后瓊鼻輕輕的哼了一聲,隨后低下頭去繼續不說話。
白云山一臉驚奇“咦你居然沒有哭嗎可我剛剛在現場看的時候,你的眼圈明明都紅了,還一直在那里偷偷抹眼淚,怎么到了這里就好了難道說是故意在鏡頭前做效果”
“你才在做效果”
小飛鳥聽到最后一句話頓時忍不住了,宛如炸了毛一般噘著嘴反擊,但說了沒兩句,便又偃旗息鼓,獨自一人悶悶不樂了。
“到底怎么了”白云山有些無奈了,心想按說這也不是您的性格啊,怎么這么早就開始化身暗鳥了以往那樣哭出來不是也挺好的嗎現在這副模樣還真有些讓人無可奈何。
沉默了一段時間后,小飛鳥將頭埋在膝蓋里,甕聲甕氣道“白云桑,我是不是沒有希望了”
“什么希望”白云山一愣。
“選拔的希望,也可以說是和娜娜敏待在一起的希望,隨便怎么說都好總之是不是”小飛鳥小聲追問。
“呃,這個還要看你怎么去理解了,畢竟未來這種事情誰也不好隨便下評判,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到底有沒有希望”
“那就是沒有了”
“不一定,總之還是需要等等看吧。”
“等什么呢是因為我不夠努力嗎所以才還沒能進入選拔”小飛鳥情緒愈加低落,小腦袋被深深地埋在膝蓋里,白皙細長的脖頸纖毫畢露,看起來好像一只低著頭的天鵝,然而這只天鵝卻還只知道自己是只丑小鴨“麥麥,若月她們那么努力,能夠進入選拔是理所當然的,假如有一天我也能夠像她們那樣努力的話,肯定也會有機會的吧,對吧”
聽著女孩的期盼的話語,以及語氣中連自己幾乎都不相信的小心翼翼,白云山眼神先是一柔,克制住了自己因為憐憫而想要輕撫對方小腦袋的沖動,隨后逐漸嚴肅,認真道“連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自己了嗎”
“”
小飛鳥沉默了。
白云山想了想,隨后換了個方式開口說道“你有聽過丑小鴨的故事嗎”
“聽過。”
“有什么感受嗎”白云山繼續問道。
“娜娜敏告訴我,丑小鴨之所以能變成天鵝,是因為它本身就是天鵝,對嗎”小飛鳥反問。
我對你個頭
白云山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橋本都在教這孩子什么啊連忙咳了兩聲,沒好氣的說道“當然不對丑小鴨能夠成為天鵝,并不主要因為是它原本就是天鵝,而是因為一個東西,時機”
“時機”
“沒錯,再漂亮的天鵝小時候都和丑小鴨一樣,所以并不是不能成為天鵝,而是需要看時機。只要熬過成長的歲月,時機一到,自然就可以變成天鵝了。”白云山侃侃而談,用著女孩比較熟悉的童話來引出自己想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