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對不起兩個人,簡直禽獸不如啊——
這樣內心給自己反復提醒,白云山深吸一口氣,總算冷靜下來,將剛才的念頭拋之腦后。
打開燈后環視了一圈公寓內的擺設,思索過后還是決定將深川麻衣帶到房間床上躺下。
現在畢竟才四月多,即使穿著衣服,就這樣在沙發上躺著睡一晚上,哪怕不會感冒,但大概率不會太舒服,還不如干脆多走兩步路送到床上蓋上被子,反正也費不了多少力氣。
不過衣服什么的肯定就沒必要幫忙脫下來了,就這樣穿著睡好了,哪怕是外套也沒必要,否則的話第二天女孩醒后發現問起來,自己真就是跳進東京灣也洗不清了——
嗯,就保持原樣就好了......
白云山默默想到,先將女孩整個人放在床上躺好,猶豫再三,還是蹲下幫忙脫下了鞋子。努力不去看手里裹著黑色絲襪的小腳,無視上面絲滑夾雜著淡淡體溫的觸感,以及鼻尖似有若無的淡淡香味,克制住內心某些蠢蠢欲動的欲望,只想趕緊將其全都安置完畢蓋上被子后走人。
“娜娜敏...不要~”
然而下一秒,已經爛醉如泥的少女卻在睡夢中突然發出了呢喃,似乎是因為某人手碰到腳心而感到瘙癢的本能反應,一個沒留神腳便懟在了毫無防備的某人臉上。
啪的一聲。
力氣并不大,痛當然也并不痛,只是這一下動作,卻使得深川麻衣原本躺著的姿勢有所改變,進而導致......
某些不應該走光的部分,走光了。
時間一瞬間仿佛都靜止了下來,周遭鴉雀無聲,就連風聲都沒有,光線充足的臥室里,仿佛就只剩下白云山與眼前所見到的畫面。
紅色,居然是紅色的——
白云山腦海中不停回蕩這句話,望著女孩窄裙下的風景,原本某些被他甩出去的念頭似乎又瘋狂地從內心深處滋生,連帶著口干舌燥。
只是深川麻衣睡夢中提到的娜娜敏,還是迅速讓他清醒了過來,頓時想起了自己今天的任務以及肩上的重擔。
于是一咬牙,二話不說將女孩姿勢擺正過來,隨即將鞋子全都脫掉,雙腿全都放置在床上,然后趕緊蓋上被子,一切大功告成——
所有步驟都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完成,動作小心翼翼而又干凈利落,幾乎就是眨眼的功夫而已。
但是做完后的白云山卻莫名長出了一口氣,只感覺心臟不知為何如擂鼓般突然間跳的非常快,就連額頭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心情是如釋重負般的輕松。
就連四周的環境都仿佛一下子變得非常安靜,耳畔除了自己胸膛咚咚的心跳聲外,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女孩悠長的呼吸了。
莫名其妙,怎么感覺自己好像做賊一樣,有必要這么心虛嗎......
察覺到自己反應不對勁的白云山暗罵了一聲,強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去看床上女孩一眼,只是腦子里依舊忍不住反復浮現方才見到的畫面,只感覺氣血又是一陣翻涌。
只是他沒注意到的是,就在他移開視線的一瞬間,原本因為酒醉而面色酡紅的深川麻衣,此刻的臉頰比起之前,紅暈似乎還要更加明顯了,就連呼吸都緊跟著紊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