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微妙的尷尬。
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約而同沉默不語,互相都有著心虛在意著的點。
白云山自不必說,他心虛的地方非常好理解,畢竟之前才在幫忙脫鞋的時候瞧見了不該瞧見的畫面,鬼知道深川那個時候有沒有醒過來,還是湊巧這個時候才醒而已。
如果是后者還好,可如果是前者的話,那豈不是說明自己做的那些事都被發現了?
雖然總體而言老老實實的,基本沒有逾越什么界限,努力保持著表面上看起來的朋友關系,但終究肢體接觸是有的,偶爾不該碰到不該看到的也是有的,追究計較起來,還是難免感到忐忑心虛。
雖然說以深川的性格,大概率不會大發雷霆,但萬一告訴其他人呢?尤其是娜娜敏......
毛骨悚然啊——
至于深川麻衣,她這一路上回來毫無疑問都是在裝醉,會這么做的原因,主要還是看見衛藤美彩喝醉后的情況。女孩靈機一動就冒出來這個想法,于是干脆有樣學樣,單純想趁著這個機會,讓某人送她回來。
至于自己醉成這樣某人會不會趁機化身癡漢,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畢竟平時和某個家伙相處下來,對他的性格還是非常了解的,如今看來自己的判斷一點也沒錯。
可結果怎么都沒想到,白云山的確沒趁機做點什么壞事,但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了她放在床底下的秘密,這下逼得她不得不強行醒過來制止對方。
否則的話,要是真讓他打開那個盒子,看見里面到底藏著什么東西——
那還不如干脆就讓某人趁著自己喝醉占便宜算了呢!
不過這么一來,強行叫住對方的確保住了盒子里的秘密,可也讓自己瞬間暴露。
面對某人疑惑古怪的神情,以及現場尷尬微妙的氛圍,深川麻衣臉上分不清是喝酒導致的酡紅,還是害羞緊張泛起了紅暈,磕磕絆絆道:“那個...我,我本來是喝醉了沒錯,不過正巧就在剛才醒了過來——”
“什么時候?”
白云山下意識緊張地問了句。
只不過話一出口便后悔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
他會這么問,主要還是跟前面說的一樣,擔心女孩更早之前就醒過來了,所以下意識就像知曉具體時間。
然而聽深川這么說,這意思不就很明顯故意模糊了醒過來的時間,也就是在暗示自己不清楚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嘛!
既然如此,自己只要配合的裝傻,雙方都默契的不提前面的情況,那事情不就過去了?
何必多此一舉!
果不其然,聽見他刨根問底的話語,深川麻衣頓時沉默了一下,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后,小聲說道:“就在之前...嗯,白云桑你摸我腳的時候——”
“一下子突然覺得腳很癢,我還以為是娜娜敏在跟我開玩笑,但發現自己已經在公寓了,所以就慢慢醒過來了......”
白云山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
這一下的尷尬程度不亞于自稱毫無蕾絲想法的廢隊被曝出跟若月住在一起,聲稱嘴巴最嚴的花社長轉眼就又泄了個密出去,表示自己好歹也是上過幾次紅白的資深偶像的秋元真夏,結果在接下來的環節唱歌連音都對不準。
可以說如果換個人,面對這種被當場抓包的局面,就算不手忙腳亂至少也得臉紅得一個字都憋不出來,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但好在某人的臉皮足夠厚,見過的大風大浪也屬實不少。
因此糟糕預感應驗后的第一時間,立即強壓住了心頭的羞恥尷尬,輕咳一聲,轉眼便臉不紅心不跳地澄清,語氣正氣凜然:“別誤會,深川,我那個時候不是在故意摸你的腳,只是單純想幫你脫鞋子而已~”
“你也知道,穿著這么緊的鞋子睡覺,不利于血液循環,對身體是很不好的,我也只是出于關心你的健康所以順手幫了個忙而已,不用謝我。”
一番話將自己撇了個干干凈凈。
主打的就是一個別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態度。
面對某人這種厚臉皮的無賴行徑,哪怕是最為溫柔的麥麥也都有些羞惱,盡管實際上她并不介意與某人發生些什么親密接觸,甚至不止一次臉色通紅地遐想過這樣的畫面,但愿不愿意是一回事,認不認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哪有這樣的人?
于是輕輕咬了下嘴唇,抬起臉來緊盯著他的眼睛,略微有些賭氣地幽幽說道:“那...那上次在小屋,娜娜敏在旁邊的時候,白云桑你偷偷摸我的腳,也是為了我的健康著想嗎?”
“呃,這,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