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不服氣道:“哪止!”
余名揚卻懶得與他爭辯。
鄭瑜露出一副好奇之色,道:“王學兄,這異怪這么大,又是誰捕獲的?神尉軍么?”
王薄本來還想跟余揚名繼續討論一下,一聽這話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得意洋洋道:“這話你可猜錯了,聽說殺死夭螈的那位,和我們年歲差不多,而且也是一位前來進學的學子!”
余名揚意外道:“真的?”
王薄不滿道:“我還騙你不成?我與瀚墨報館一位妙筆是知交好友,他私下告訴我的,這定然是沒錯的。”
余名揚現在熟悉王薄的說話風格了,知道他多半夸大了自己與瀚墨報館那位妙筆的關系,可這件事本身興許是真的。
鄭瑜驚嘆道:“真厲害。”
王薄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道:“有傳言說就是這位可能不是尋常人,而是像神尉軍一樣身具奇力……兩位學兄,其實我們今次只要入了學宮,只要去某個地界,說不定也能有這等本事……
鄭瑜想了想,道:“王學兄不會說得是那里吧……“說到這里,他用手隔空寫了兩個字。
王薄連連點頭,道:“對對,就是那里,我和你說,我有一個知交好友,便在……咦!”
他話沒說完,忽然扭頭看去,兩人也是詫異,順著他目光一望,就見一個身穿斗篷的人走了上來,面容被遮帽的陰影蓋住,無法看清,可從行走的步伐來看,明顯是受過天夏禮儀教育的,應該和他們一樣也是位年輕學子。
王薄一樂,隨即故作可惜道:“啊呀呀,已近隅中,這位現在才來,怕是今年進不了學宮嘍。”
鄭瑜道:“說不定是這位學兄有什么難處,被什么事耽擱了。”
余名揚沒說話。
廣場上的學子也是紛紛停下交談,一個個看了過來,目光中有憐憫,有不屑,也有幸災樂禍。
他們為了能順利進學,都是早早到來,一直等候到了現在,盡管并沒有感受到苦累,可總算是態度到了。
這位居然敢把學宮規矩不放在心上,現在才到,今年怕是沒什么入學機會了。
隨后他們就見這位腳下不停,徑直穿過廣場,往學宮門前行去,所有人都是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王薄一手遮住上面的陽光,踮著腳望著,興奮道:“看樣子去找學令,可學令哪里會通融哦。”
張御沿著一級級長階往上走,到達平臺上后,一抬頭,就見一個身著黑色深衣,頭戴衛梁冠的中年學令正肅然看著自己,而其背后,是兩扇緊閉的學宮大門。
他在此停下,伸手將遮帽拿下,身軀挺直,合手一揖,“這位學令有禮。”
那個學令在見到他面容的一瞬,幾疑畫中仙人到此,不覺怔了一怔,隨后他努力板起臉道:“這位少郎,你若是學子,那便來得過晚了,今年已不可能入學,求學道上,沒有僥幸可言,你明年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