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其實就相當于學宮內的一個學習專學的地方,只是地位有些特殊罷了。
理論上凡是在泰陽學宮的人,無論你是學子還是師教,都是可以去到那里學習新法。可到底能不能入門,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緣法了。
張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筆,認真寫下了一份向玄府申求學習新法的拜學貼。
接下來他又謄抄了兩份,仔細檢查過后,見沒有什么問題了,便就推門而出,往專門負責此事治學堂而去。
拜學貼只能在每年的二月十五之前遞上,如果錯過,那就要等到明年了,不過現在時間還算充裕。
學宮內負責處理內外事務的閣堂大多都在學宮東南角上,治學堂同樣也落在此地,距離他的居所并不遠。
因為事先看過學宮的布局圖,加之又親手畫過一遍,他對學宮建筑的分布已算得上了解,所以很快找到了治學堂的所在。
進入大堂后,他道明來意,就將拜學帖遞了上去。
收下拜貼的是一位年輕的宋姓輔教,他笑道:“張輔教請耐心等候,所有拜學貼都需先呈送給各專學的學令過目,待有了消息后,我會及時通傳你的,若是順利,大概這幾日間就有結果了。”
張御合手一揖,道:“那就拜托宋輔教了。”
宋輔教連道客氣,按照禮儀,他親自將張御送到門口,而后再返回堂中,重又坐了下來。正在他要在處理那封貼子時,忽感有異,抬頭一看,卻見一個面容方正的中年師教站在那里望著自己,連忙站起一揖,道:“汪主事。”
汪主事面無表情道:“把方才那封拜學貼拿給我看。”
宋輔教忙道一聲是,雙手將貼子捧著遞上來。
汪師教拿入手中撇了眼,面上忽然露出厭惡之色,道:“此等走捷徑入學之人,就不配在學宮里修業!”說著,他把這封拜學貼往袖子里一塞,就轉身走出去了。
宋輔教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他先是一陣心慌,隨后就陷入了矛盾之中。
怎么辦?
看汪主事那模樣,分明就是要將這事攪和了,那自己要不要把這件事告知張御一聲呢?
可是這樣做,會不會得罪汪主事?
他知道張御是通過自薦進入學宮的,本身在這里并沒有什么背景,而汪主事,不但是治學堂的主事,聽說還和一些大人物走動頻繁。
所以這個決定并不怎么難下。
“算了,張輔教若來問,我便說已把貼子送上去了,且今年錯過,他明年也是一樣可以投遞拜學貼的,應該也沒什么關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