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學子聽了,這才放下心來。
而那些只觀得一枚章印的學子,本來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聽了這話卻是松了口氣,重拾了一些信心。
范瀾其實并沒有說實話。
實際上人與人之間差距還是有的,有時甚至相差無法想象的地步。
有的人天生神元充壯,甚至超出常人數倍之多,這就意味著可以比他人到更多大道章印,這樣的奇才,他也是曾經親眼目睹過的。
他看了張御和白青擎一眼,暗自點頭道:“這兩人種落存我之印后便能見到三枚章印,當是今年入門弟子之中根基最為厚實的了。”
心念轉過,他又開口道:“諸位師弟,為使你等能順利觀讀道章,現下我將傳授你等一套呼吸法門,此可用來積蓄神元,望你們用心牢記。”
諸學子一聽,當即坐正身軀,表情也端肅起來。
范瀾笑了一笑,當即以晦澀深奧的天夏古言說了一段呼吸調息之法。
這倒不是他有意賣弄,而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表達呼吸法的原意。
這也是為什么坐在這里的人都是泰陽學宮的學子,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受過天夏的正統教育,個個識禮懂文,能夠理解古言之中所傳遞的意境和更深層次的表述。
否則就算你識字,也不見得能聽懂這里面到底在講什么。
張御仔細聽了下來,發現這套呼吸法相對淺顯,正好適合從未接觸過這些的人入門,不過要說能積蓄多少神元,卻也未必見得。
根據他的經驗,這里還需要丹藥的配合補充,即所謂‘內壯外補’。
不過他雖然不認為這種呼吸法對自己有用,可必要的樣子還是需要做的。
有意等了片刻后,他試著吐納幾次,就差不多掌握了這里面的訣竅。
范瀾暗暗留意著諸學子的表現,特別是張御和白擎青這兩人更是重點關注。
他發現兩人做法各有不同。
張御是先進行了一番長考,而當他的正式開始的時候,卻是很快就將這門呼吸法掌握了。
白擎青則是顯得信心十足,一上來就按照自己的理解進行了大膽的嘗試,只是稍有磕絆之后,很快就進入了正確的節奏中。
范瀾暗思道:“這兩人一個先謀后動,重思重考,一個純靠自身天賦,重意重心,要說修道,可能還是后一種走得更遠啊,不過卻也說不定,嗯,這需記下來,稍候一并交給項師兄覽閱。”
在座之人畢竟都是人中俊秀,在嘗試了差不多有半個夏時后,哪怕最為遲鈍的那個,也都初步掌握了這套呼吸法。
范瀾滿意點頭道:“神元乃是道章之根本,還望諸位師弟能勤加修習。”
諸學子都是大聲應諾。他們方才入了道法之門,現在正是熱情最為高漲的時候,不用人去催促,自會把全部精力投注在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