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助役送來后,他提筆寫了幾行字,而后讓人送了上去,并對臺上道:“我的回答都在這里了。”
裘學令從助役手中拿過紙張,拿至面前看了看,當看到那上面一行文字的時候,他的眼瞳微不可察一縮,沉吟一下,動作利索的把紙條塞到袖子里,隨后贊嘆道:“張輔教果然學識不俗。”他看向那徐姓學令,道:“我看,今天的申問就到此為止吧。”
那位徐姓學令有些奇怪,道:“可以了么?”
裘學令很肯定道:“不必再問了,張輔教足可以勝任此職。”
“這樣……”徐姓學令沉吟一下,他只是學宮派來做見證的,不管具體過程,既然裘學令這么說,再有什么事自然有其負責,與自己無關。
于是他走上前方,對著大堂下方道:“申問結束,張輔教,你通過了,可以回去了。”
環形堂上的眾人都是一陣莫名其妙,弄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好像都還沒怎么開始吧?怎么已經結束了?
很多人不禁心下失望,感覺這次申問著實有些虎頭蛇尾,
張御卻似一點也不意外,合手一揖,袍袖擺動之間,就已是邁步走了出去。
裘學令這個時候則是微微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
張御方才到了大堂門外,柳光就已是從里追了出來,他對方才發生的事也很是不解,道:“張輔教,剛才那是什么意思?”
張御道:“我們換個地方談。”
兩人離了甄禮堂,走到學宮東側一處僻靜庭院內,這里有一大片草坪,幾個古代殘破的石墩零零落落的點綴在四周。
不過此間明顯也是有人打理的,有些地方還稍微修繕了一下,使得有本該是荒敗的景象反而有種殘破的美感。
柳光這時忍不住問道:“張輔教,你那紙上寫的是什么,為什么裘學令一看就讓你過了?”
張御道:“其實很簡單,我就是寫了一段堅爪部落的文字而已。”
“就這樣?”柳光感覺有些不可以思議,道:“他就這樣讓你過了?為什么?”
張御淡聲道:“因為他看不懂。下來無論他問什么,我都會說已經寫在那紙上了,他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不再問下去了。”
“是這樣么?”
柳光感覺這里面的事恐怕沒這么簡單,不過這既然張衍這么說,申問又過去了,那他也不必再去追究了,他揉了揉眉心,道:“不管怎么樣,總算甩掉這個麻煩了。”
張御搖頭道:“恐怕還甩不掉。”
柳光一怔,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