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到居處后,才訝然發現,等在這里的居然是范瀾和辛瑤二人,于是他在門前合手一揖,道:“范師兄,辛師教,沒想到是你二位到此。”
范瀾笑著抬手還了一禮,道:“張師弟,項主事昨天接到你的書信后,就派我二人連夜前來接應了。”
張御道:“勞煩兩位了。”
范瀾笑道:“談不上。”
辛瑤扶了下眼鏡,看著他道:“不麻煩。”
三人在見禮之后,就各自坐下。
范瀾看了一眼趴在張御腳下的小豹貓,笑道:“有靈性的小貓?有意思。”
辛瑤淡聲道:“是豹貓。”
范瀾咳了一聲,道:“張師弟,你的書信主事雖是收到,可具體情況,我們還需要向你再問詢一二。”
張御微微點頭,信上的內容也就是個大概,有許多東西不是紙上能交代的清楚的。
范瀾坐正身軀,下來他便把事情從頭到尾又詳細問了一遍。辛瑤則拿出紙筆,在旁記錄,每一句話都沒有漏過。
張御對于大多數事都是如實回答,包括在山中與臧殊和蒙面女子的交戰也未曾隱瞞,只是涉及到具體細節,他沒有多說。
他也沒提蔡蕹可能叛變的事,這件事他并沒有能夠親眼目睹,自也沒有任何根據,不過他相信玄府自有判斷,這個也用不著他來關心。
辛瑤在記下兩人所有問答后,又拿出張紙謄抄了一遍,而后在上面落下自己名姓印章,推到張御面前,“張師弟,你看可有不對的地方。”
張御拿起看過,也是一樣執筆落名,蓋上私印,重又遞給了她。
這時他想起一事,道:“我與聞氏昆仲分開撤退后,便一直在深山中躲避追敵,他們不知道是否回返玄府了?”
范瀾搖頭道:“你們失去聯系后,我們后來派人去尋找過,聞過可以確認已經死亡,聞德則不知所蹤,也不知道究竟是被捉住了,還是同樣也被殺害了。”
張御問道:“關于那些人,主事下來可有什么打算么?”
范瀾搖頭一嘆,道:“長久以來,這些渾章修士一直是個麻煩,只是現在……我們恐怕還抽調不出人手來對付他們,只能先放上一放了。”
張御一思,點了點頭。
對此他也是理解的,玄府要是能解決這些人,那早就解決了,也不用等到現在,而這個時候玄府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此事只能暫時往后靠了。
范瀾想了想,道:“對了,張師弟,你最好先留在這里,不必急著回去,恐怕有另一件事還需勞煩你去做,這里恐怕涉及到都護府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