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一直擁有力量,就算殺了這幾人又怎么樣?他相信自己就算和東廷人談不攏,只要再度表示出愿意與血日人合作,對方會很自然的選擇忘掉這件事的。
這時他伸手一推,把剩下的那一個血陽古國的余孽推到了張御等人的面前,“這個就交給你們了。”
這個人被巨大的力量一推,沒能止住腳步,一下趴在了地上。他抬起頭,露出血陽余孽所特有的異常高隆的鷹鉤鼻,看著上方的張御等人,顫聲哀求道:“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很多秘密。”
張御正要拔劍,這時后面有個聲音道:“節使,讓我來吧。”
伍師教從一旁的走了出來,手中握著隨身攜帶的佩劍,只是臉色微微發白,看得出有些緊張。
張御點了點頭,側開一步,粟筑等人也讓開路來。
伍師教走到前面,拔出佩劍,凝神屏息,那個血陽余孽意識到不對,急忙爬起來要逃,可還未出去幾步,倏地一聲,首級已然掉落在地,其身體頓時失去支撐,向前栽下。
伍師教舒出了一口氣,道:“長久沒有練了,還好手沒有太生,讓節使和諸位見笑了。”
他雖是學宮師教,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因為在東廷都護府,人人都有可能上戰場,所以大多數人都有一定使用武器的基礎的。
埃庫魯這時道:“好了,我們之間的障礙已經沒有了,可以坐下來談了。”
張御淡聲道:“現在還不行。”
埃庫魯露出危險的眼神,盯著他道:“天夏神裔,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已經滿足了你的要求,你還想要什么?”
張御淡聲道:“我是黎明前到來的客人,那么這場談話應該在放在黎明到來后,并且得到該有的尊重,而不是現在這樣滿身血污的對話。”
埃庫魯唔了一聲,捏了下拳頭,又張開手,連續幾次后,他點頭道:“合理的要求。”他轉過身,用側臉看著張御等人,“天明后,你們到我的大帳來。”
說完后,他就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這里。
張御也是帶著人手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他吩咐眾人先去休息,自己則是坐下調息,蓄養精神。
到了快到天明的時候,他方才起身洗漱,隨后便換上了正式談判用的節使衣冠。
此刻所有人也都是準備好了,他便帶著眾人往大營中間的那座巨大屋棚而來。
這一次他把安初兒和余名揚等人都是換上,作為他的個學生,他們能夠將此間的對話翻譯給伍師教和其他學宮的人聽。
屋棚之前早有人等候,見他們到來,敲起了有節奏的鼓聲,而兩旁持著骨矛蠻族戰士,從胸膛里開始發出“吼吼吼”的獨特聲響。
張御走入屋棚之后,他發現埃庫魯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其人身上披著白色而干凈的熊皮,頭發上系著華麗的長羽,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而其人的旁邊,則是坐了不少堅爪部落的祭祀,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這些祭祀全都是年輕人。
三年前他在堅爪部落住過一段時間,不過至今還沒有碰上認識的人,而那些曾經統治整個上層年老祭祀,現在也沒見到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