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稍高的人有些猶豫,“可是,可是,要是不成功……”
天平之神很受信眾的喜愛,甚至也不需要你是信徒,只要你舉行比較正確的儀式,就能把他召喚出來。
而且召喚他的祭品也不需要舉行儀式的人來提供,他自己會去拿。
可是有一點,要是事情未能成功,那么召喚他的人就會視損失而付出相應的代價。
所以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在質疑一位神明?”另一個人發出一聲嗤笑,“那可不是一般的神明,而是血陽古國的古老神明啊,是在經歷了六十年前的大戰后還能繼續維持的存在!”
個子稍高的人還是有些不放心,道:“要是神明親自降臨,我是不會擔心的,可是這次……”
另一個人打斷他道:“沒有什么好擔心的!那個張參治加入了玄府還不足半年,一位神明的化身足夠對付他了。”他不想再啰嗦,“我們準備開始吧!”
他拿出一本厚厚的樹皮書,然后放在一個石墩上打開,露出了一排排血紅的,似會跳動的字符。
個子稍高的人略顯緊張道:“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另一人信心十足道:“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而且這次我找了個合適的人給我又準確翻譯了一遍,使我能深入領悟神的旨意,我想比前兩次應該更順利。”
他一點也沒說錯,隨著他一陣晦澀的語言從他嘴里冒出來,以往要嘗試幾個夏時甚至半天時間的儀式這次很快就有了反應。
先是一陣陣心臟跳動的聲音在周圍響起,而后那個天平印記仿佛活了過來,原本畫的有些傾斜的圖案漸漸擺正,而后在那祭壇上方,一只手伸了出來,將圍裹自己的厚布掀開,然后一個身體強壯,光著腦袋的男子從上面坐了起來。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藍芒,忽又收斂。
兩個戴著面具的人馬上都是跪了下來,不敢抬頭去看,顫聲道:“偉大的天平之神,贊美你。”
那個男子站了起來,俯視著兩個人,就像看著兩只蟲子,用像是極為宏大,像是從云端高處傳下來的聲音道:“說吧,卑微的生靈,你們準備在天平的另一端擺上什么?”
張御與蔣定易談過話后,就從司寇衙署出來,回到了自己位于學宮的居處,妙丹君一下從高籃上跳下來,尾巴高高豎起,仰頭沖著他喵喵直叫。
這一個月他也不是一直待在衙署,每隔三五天回來一次,不過這么長時日子下來,然而這只小豹貓卻沒見怎么長大。
他認為這是服用了丹丸的緣故和生活在學宮里的緣故。
靈性生物獲得食物的途徑如果比較穩定,而身處的環境里又沒有太大威脅的話,那么成長期會相對較長,這對其未來是有利的。
稍稍逗弄了一會兒妙丹君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內,并在榻上盤膝坐定。
再過幾天或許就會與那些天平教徒交手了,不管對手強弱如何,他都必須盡可能做好萬全準備。
如今他已是積蓄了觀讀十枚章印的神元,當就可以正式開始觀讀“真胎”之印了。
他服下幾枚元元丹,打坐調息了一個多夏時,把身心調整到最好狀態,便于心下一喚,將大道玄章喚了出來,隨后便看向了那處于最外圈的六枚小章印上。
此時他不再遲疑,逐一開始觀讀此六印。
隨著神元被逐漸抽離,那六枚章印也是一個個亮了起來,而每觀讀完一個,他便感覺自己就掌握了一個能為。
譬如口印之上的那枚小印被觀讀后,身體便自發掌握了一種呼氣之能,這可以將呼吸及血液中的各種沉濁,包括各種侵害自身的外毒給排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