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噗嗤一笑,被他逗樂了,她看著前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快入了神,最后臉上露出一絲認真之色。
張御這時似聽到了什么,與兩名玄修告歉一聲,然后一直走到了那輛馬車邊上,道:“從事,還好么?”
蔣定易微顯虛弱的聲音自里傳出,道:“我還好,諸位同僚和衛士們還好么?”
張御道:“他們都還好,沒有人受傷。”
蔣定易沉默了一會兒,道:“參治,我幾句話想問你,還請你入內說話。”
張御道了聲好,他掀開車簾,走入了這輛足可容納七八人同坐的寬敞馬車里,蔣定易正抓著車廂壁上的木扶手坐在那里,看起來狀態還算不錯。
見他進來,蔣定易勉強合手一禮,道:“失禮了,參治請坐。”
張御還了一禮,在他面前坐定下來。
蔣定易問道:“參治,剛才那個是什么東西?”
張御回道:“神明化身。”
“神明化身?”蔣定易吃了一驚,“那……”
張御道:“已被我斬殺了。”
蔣定易松了一口氣,隨即他慶幸道:“這異神幸好襲擊的是我,沒有去襲擊城里的民眾。”隨即他努力直起身軀,對著張御正容一拱手,“還要多謝參治救下了所有人。”
張御雙手抬起,還禮道:“這是御該為之事。”
這時他看了看蔣定易,問道:“從事,還要去宣講么?”
蔣定易堅定道:“當然!都府之信,豈能因我而失?”
這時他感到力氣恢復了一些,活動了一下手腳,掀簾看了看外面,卻發現大多數人仍是無法坐起,狀態比他還差,有些不解道:“參治,你方才說無人受傷,可護衛們個個身強力壯,為何現下看去比我還顯孱弱?”
張御道:“這是因為從事是天夏人。”
蔣定易詫異道:“天夏人?可在場諸位不都是天夏人么?”旋即他反應過來,道:“參治是說……天夏血脈?”
張御點了下頭。
數個紀歷以來,土著生靈都在諸神和神怪的威嚇和奴役之下,敢于反抗的早就死絕了,所以他們的身軀里銘刻了對神明的恐懼和服從。
而天夏人自虛天之外而來,卻不在此列。就算是與天夏混血的族裔也是稍好一點。
這也是方才那個神明厭惡和忌憚天夏人的原因之一,因為只是單純精神上的威壓不說對于張御這樣的玄修,就算對普通的天夏人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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