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昌搖頭道:“那個地下空間很大,通道也很多,沒個千把年是挖不出來的,當時我人手中很少,所以沒辦法展開搜索。”
項淳考慮了一下,認為這個事情要處理起來比較復雜,可以先往后放一放,等回頭具體再議。
于是他越過此議,又開始問起了其他事。待逐一問下來后,他看了看張御,道:“去年年底最后一次決事,張師弟曾提出,我們玄府對于后進弟子的訓教不夠,所以人才難出,我后來想想,也確有幾分道理。”
坐在張御對面的一名胡姓玄修這時開口道:“師兄,恕我直言,玄府這一百年來,不都是如此過來的?何況我們玄修是觀讀大道之章的,與那些舊修不同,又哪里需要什么老師?學不了的,那只是自身資質不夠罷了,再訓教一番就能教好?我卻是不信。”
項淳望著座上其他人,道:“唔,諸位師弟如何看?”
范瀾道:“胡師兄這話,有些不太公正了,莫非你修行之時就從來沒有過什么疑惑么?”
他看了看所有人,“今天能坐在這里的,都是資質遠超同輩之人,可是諸位同門,當真覺得行道途上只需獨來獨往,不需要任何人帶領指引或是輔助幫襯么?”
胡姓玄修這時道:“那不同,玄府中不是還有你范師弟么?”
范瀾搖頭道:“我這個引路人并不合格。”
胡姓玄修道:“可是就是在范師弟手中,才有了張師弟這般人物,我看還是很合格的。”
范瀾道:“張師弟乃是六印俱見,像這樣的天資,以往又有幾個?又是什么成就,諸位同門莫非不知么?有我沒有,真的很重要么?”
他這句話一說,在座大多數人神情都是微微一變,似乎想到了誰人。
許英臉色忽然難看了幾分。
竇昌這時言道:“這事情,好壞我們都說不好,我看既然是張師弟提出來的,那就不如讓張師弟先做起來,若是能做好,那當然玄府之幸,做不成也沒什么,玄府又不損失什么。”
胡姓玄修皺眉道:“現在玄府人手這么少……”
竇昌笑道:“胡師弟,這件事不就是為了解決人手少的問題么?你要有什么主意,也一起說出來,我們一起參詳參詳?”
胡姓玄修看了看他,道:“竇師兄說得是。”
項淳見沒人再說什么了,就道:“那就這樣吧。”他看向張御道:“張師弟,你本就是玄府師教,授業解惑當是擅長,不如就由你來擔任這次的訓教師長,你看如何?”
張御考慮了一下,因為按照安巡會和學府的看法,在士議之前,他最好不要輕易在外露面,那么在此訓教后進倒正是合適,總算也是為玄府做事,不會引人詬病。
想必項淳也是出于這等考慮,才愿意放任他在此事之上施為。
不過,他也有一個條件。
他抬頭看去,道:“項師兄,我要求獲得尋覓心光的所有六印章法。”
他這句話一出,有不少人看過來,有些人皺眉,有些人則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