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么?最近一直聽報紙上提起他,好像他做了很多好事啊。”
“聽說他救了很多人,還在南方讓一個十萬人的土著大部落乖乖放下武器,哭著喊著來學習我們天夏的語言,這可是大大長了我們都護府的威風啊!”
“都府里有些人很壞的,常說假話騙人,可不見得都是真的……”
“他長得真好看。”
“是啊,一看就是好人。”
一個坐在中間,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壯漢皺了皺眉,他站了起來,大聲道:“諸位聽我說一句。”
他似乎在人群中有些威望,聲音逐漸安靜了下來。
中年壯漢在自己位置上對著張御拱了拱手,道:“張參治,我可以問你幾句話么?”
張御抬手還了一禮,道:“尊駕請問。”
中年壯漢看了看左右,道:“我們聽說過你以往的功績,要是那些都是真的,我們也是很佩服的,但是老實說,那離我們實在是太遠了,就剛才……”
他用手對議堂方向一指,“就剛才過去的那三個年輕人,他們都曾在地方上任過事,幫我們做了不少好事,我還見過其中一人親自為我們砍柴生火,挑水打井,不管他是不是做做樣子吧,他至少是做了,可我想問一句,你又為我們做過什么事呢?”
有人嘀咕了一句,“張參治做得都是大事。”
中年壯漢立刻反駁道:“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擱在我們身上的事,就是小事么?我們難道不都是都護府的子民么?”
他又轉過頭,看著張御,“張參治,你以為呢?”
張御點了下頭,同意道:“都護府的根基,便在于疆域之內的三百萬子民,自古之民事,從來就不是什么小事。”
“對吧,連張參治也承認這不是什么小事。”
中年壯漢看了看周圍,好像打了一個勝仗,氣勢更加高昂,他又看向張御,盯著他道:“那么張參治,你又做了些什么,可以說說么?”
張御微一思索,道:“我倒未曾如之前那幾位在地方上做過事務官吏,不過我在報紙上曾經寫過不少文章,相信也幫到了不少都護府的民眾。”
中年壯漢皺眉道:“寫文章?”他搖了搖頭,道:“張參治,文章這東西我們都是看不懂的,那跟我們有什么關系么?”
張御語聲平靜道:“我寫的文章用詞用語較為簡單,只要是識字的人都能看懂,而且寫的東西也多是與民生有關,我觀諸位,也該也都是有看過的。”
中年壯漢有些不解,道:“張參治,你憑何認定我們都看過你的文章?”
張御伸出手,沖著候在一側的役從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刻明白,將一份紙筆遞過來。他持筆在手,在白紙之上刷刷寫下了幾個字,而后放下筆來,抬頭看向座上之人,道:“御寫文章,慣用筆名是‘陶生’,之前曾有不少刊登于報端,最近一篇,寫的則是有關于夏禮的。”
“什么?”
中年壯漢大吃一驚,等大眼睛看著他,道:“你,你……你是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