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御離開泊舟天臺后未久,一隊穿著黑色棱織服,身背銃劍,戴著黑色皮手套的走了進來,無論男女,他們面色都是透著一股嚴厲肅穆,令人望而生畏。
其中一個臉龐輪廓分明,眼神犀利,神情冷硬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正要走出來的人眾,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立刻涌了上來,封鎖住了驗檢口。
他冷聲道:“分頭檢查,不要漏過一個人,所有人都必須采血檢驗。”
這時有一名隊卒跑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神情一變,哼了一聲,命令一個從副走在這里,自己則帶著兩個人直接往云母號停泊的地方而來。
艙門前守衛見他過來,倒也沒有阻攔,直接放他入內。
中年男子沿著艙道走到主艙之中,見蘇芊坐在軟椅之上,修長雙腿交疊而放,正愜意的喝著一杯熱飲。
中年男子看著她道:“蘇芊,我要一個交代。”
蘇芊略顯慵懶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中年男子厲聲道:“這舟上有一名中位修士,你為什么放他提前離去?而不經過我檢正司的檢查?你這樣是違反了青陽律令!萬一這個人有問題,你知道會造成多惡劣的后果么?”
蘇芊一挑眉,道:“鄭糾,別給我戴帽子,我可沒有違反規矩,這位張先生是一位夏士,按照天夏大律,夏士若非國召,則有‘避禮不拜,審置不往’之權,還有,我是光燁營玄甲校尉,你要覺得我有罪,那就去找凌霄軍監軍,沒事別來煩我。”
她放下熱飲,“哦,對了,那位張士君應該是去了青陽玄府,你要是有膽子,大可以去玄府拿人么。”
鄭糾冷冷看她幾眼,道:“走。”
他轉身就走了出去,他身后一個隨從道:“司查,我們就這樣算了?”
鄭糾冷聲道:“光燁營屬于凌霄軍,我們現在不好拿她怎么樣,不過監御使如今正和玉京溝通駐鎮軍的審置權,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隨從道:“那司查,走掉的那個人怎么辦?要追么?”
鄭糾的眼睛瞇起,道:“夏士……哼!你先查一查這個人在哪里落腳,我們先把眼前的事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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