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小印這也是在原來大印的基礎之上向下分化的,并不是空中起樓閣,可以說,沒有大印就不可能有小印的出現。
這就像玄法修行總是帶有一些真修的影子,因為玄法本就是從真法演變過來的,這里的道理是一樣的,每一個相對成熟的體系都是有脈絡可尋的,有源頭可追溯的,無法去憑空捏造。
這個變化具體是什么時候產生的惠元武不知道,但他感覺好像是一瞬間就出現了。
張御心里有一個判斷,總的來說,這應該是玄法在經過數百年的積累后,在某個契機的引動下,終于出現了一個井噴式的大爆發。
這里面恐怕既有來自外敵的影響,也有來自諸多玄修大能的推動,是諸方共同作用下的結果。
惠元武言及自己所知道的基礎小印一共有二百四十個,全部從屬于“身”、“意”二正印。
不過觀讀每一個小印,只需要用到原來十分之一的神元,甚至更低,所以只要觀讀二十個左右大印的神元差不多就可完成所有小印了。
他通過一定的章法組合變化,現在能發揮出相當于原來三、四十個章印的力量,故是他的戰斗力卻一點也沒有因此減弱,反而大大加強了。
不止如此,他言稱還有許多秘傳章法不知道,不然實力可以進一步提升,潛力還有的挖掘。
張御聽到這里,也是嘆為觀止,沒想到本土的玄法在這幾十年里出現了這大的變化,不過他也發現此間出現了一個問題。
玄修大多連原來的大印變化都掌握不好,這么多小印又是如何做到相互調和并發揮應有效用的?
他提出疑問后,惠元武嘿嘿一笑,道:“道友看得準,我等倚仗,實則來源于兩物,擅長感應的玄修可觀讀‘先見之印’,我雖不懂,但據說此印能‘辨透陰陽,察敵先機’,而我所依靠的……則是此物!”
說音才落,他身邊就閃現出來一個仿若焰云組成的人影,他道:“這東西是一種造物,在軍府那里被稱之為‘觀察者’,可以相助御主觀察敵人,并提出合理的斗戰建言。”
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由于這東西是用我自身精血所祭煉的,與我是一體同生,思緒相通的,它見即我所見,他感即我所感,通過它,我不必費什么力氣就能懂得如何在戰斗中分配和調和自身的力量。”
張御點了點頭,他在蘇芊那里,也聽說過這類東西,他道:“我曾聽聞,這是天機部的造物,只有軍府的軍士才能用到?”
惠元武露出鄙夷之色,雙手環抱在前胸,道:“不錯,天機部那些人怎么會好心給我們這些東西,不過有門路的人,大可以請擅長祭煉法器的真修出手祭煉此物,盡管煉造出來的東西與天機部所造有些差別,不過更適合我們修煉者。”
張御點點頭,其實他知道,“觀察者”最早的思路應該就是來源于玄修。
早年的玄修,兩人互相配合戰斗,一個為主,一個為輔,一個負責戰斗,另一個負責觀察敵人,后來這當是被天機部拿去借鑒,從而弄出了“觀察者”,并以此大大提升了軍府的實力,而天機部的技藝,又與真修脫不了關系。
所以到底誰學誰的,現在早已經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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