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修士道:“這樣下去,說不定能贏?”
吳常卻是盯著玉璧,道:“沒這么簡單,唐馳和我們不一樣,他的根本從來不在于什么神通變化,只要無法一擊殺死他,那么結局就很難說。”
他考慮了一下,道:“如果那位張道友只有眼前這些手段,那么隨著戰局的拖延,他的贏面將越來越小。”
此刻場中,唐馳面對劍光轟擊,他并沒有站在原地,而是不停的場中飛遁挪移著,試圖躲閃,但是那劍光總是能夠及時跟上來。
他此刻也是無奈,只要這劍光攻擊不停,那么他就只能處于被動防守之中,被迫與對方進行心力的比拼。
雖然作為守御的一方,他的心力消耗要小于對手,可是金命告訴他,對方的心力強盛,無論是斗戰的延續力還是力量的強度,都是遠遠超過他的,所以若不是設法扭曲局面,最后很可能他被先一步耗死。
于是他迅速調整了對敵方案,把原來的一切變化都拋棄掉,而是回到了最根本的老路上。
此刻他通過“歧舌”開始告訴自己,自己的實力比對方更為強大。
歧舌主要用兩種方式來對敵,一種是簡單的欺己,就是單純提升自身某一部分的力量。
而另一種,就是在斗戰之中不斷告訴自己,己強敵弱,那么他的力量會由此一點點增加,如此只要他一直在戰斗中存活下去,那么隨著斗戰時間延續,他也就會變得越來越強大,甚至達到真正超過對手的地步。
而在他每一次斗戰之后,“歧舌”會記住每一次的力量極限,在下一次與人交手時候,他就可以直接把自己力量送到這一個高度上,并且可以此基礎繼續往上推進。
所以每一名對手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他的對手,同樣也算是他力量提升的資糧。
他通過“金命”估算了一下,在自身的心光耗盡之前,他足以把力量提升到一個更高的高度上,甚至超過對手。
當然,這并非是沒有代價的,如果超出自身承負太多,那么斗戰過后,他的神異力量和神異器官都會因此而衰退。
好在這并非是永久性的損失,是可以用一定時日修煉回來的,代價就是付出更多神元,這也算是用透支未來去成全當下。
因為此法對道途不利,所以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他一般是不會如此做的。
可若是在遇到強敵時,能用這種方式來克敵制勝,他自也不會有任何猶豫,因為只有把握住了現在,才有可能去談未來。
張御雖然在那里遙劍相擊,可他也在一直在觀察著對手的變化,他發現唐馳的心力非但沒有因此減弱,反而似乎在漸漸增強之中。
盡管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的,但這毫無疑問是一種神通變化。
假若這樣的變化可以一直這么維持下去,那么一段時間過后,必將達到一個超出極限的高度,甚至超過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對方的手段僅止于此,那么他也不準備再等下去了,抬目看向唐馳,口中言道:“敕……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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