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定符道:“我每次出入靈妙玄境,都會有辨心道人在旁察看,若無異樣,才會被允許進入,不過沾染之人也不是沒有,但據我所知,不過只有數例罷了,若是發現及時,還是能夠驅逐的,其實那里地域廣大,人人皆為修士,便是沾染上了,只要出不得靈妙玄境,也便無礙外間之人。”
張御不覺點頭,真修也是修士,法力心力表現的方式略有差異,但本質上其實還是一樣的,真修感染魘魔相對較少,這是因為每一名真修都是極端強調心性,心性不足,根本走不了多遠,而修行低弱之人,就算沾染了魘魔,自身也沒有多少破壞力。
桃定符在此坐了有小半個時辰,見外面天色已暗,便生了去意,他站起道:“高州當樂郡有一處石渠觀,距離這里也是不遠,我近來在那里落腳,師弟有什么事需我相助,可去那處尋我。”
張御知他是受不得拘束之人,也就未有出言多做挽留,將他送出飛舟,待其遁空去遠去,就由泊臺回至書房之內,而后他將那“靈舍”擺在了臺案之上,就按照桃定符此前所言,把手掌按了上去,并自五指之上送渡出一絲鮮血。
稍事片刻,就見那上方猶如拼合的細縫之內,有幽藍色的光芒亮了起來,而后感覺此物陡然變得滾燙無比,好似他這一下,引動了其中所蘊藏的生機。
他收回手來,凝望片刻,按照桃定符的說法,修士自身精血一融入其中,便是順利走在開化過程之中了,下來能做的,就唯有等待了。
他退后幾步,一擺袖,設下一層心力屏障,就轉身出去,回了靜室之中打坐。
時間很快過去了三日,“靈舍”沒有之上什么太大變化,倒是另一個他所屬意的事先有了結果。
隨著他之前書信的寄出,又有兩個道派表示愿意接受查驗,并且如之前六如、梁中、心回等派一般,將自己派中章印秘法和觀想圖都是交了出來,并送到了他面前。
這兩派雖只是小派,可他在卻是在這次交上來的章印中見到了“先見之印”。
當初惠元武雖把“先見之印”和“觀察者”并列,可實際上,如今運使“先見之印”的修士已是相當稀少了,大多數修士都早已是摒棄了此印。
這里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先見之印”是章印,是需要用神元來觀讀的。
對于尋常修士來說,每一分神元都是值得在意的,既然我有“觀察者”可為倚靠,甚至作用不在你之下,那我何必浪費神元去觀讀這樣的章印呢?
有了這般的認識,運使此印的人自然越來越少,在他們看來,“先見之印”與那些大印一般,已是屬于被淘汰的一類章印了,也是如此,前面投靠過來的三個道派中才不曾有此印存在。
然而對于張御來說,這先見之印卻是比觀察者可靠得多,畢竟一個完全是屬于自己的力量,而另一個則是某種外物,故是他毫不猶豫將大道玄章喚了出來,并往里投去神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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