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他又收到了一封書信,這是檢正司送來的,說是兩府中某些人在一些公開場合表達了對他的不滿。
現在檢正司雖是歸屬在兩府治下,可顯然與他的關系更為密切,因為他和檢正司的權力都是直接來自于玄廷,所以一有什么風吹草動,檢正司都愿意賣他一個人情。
他把書信看過之后,也是寫了封回書謝過,隨后思索起來。
從禮制上說,玄府能在必要時插手兩府,而兩府實際上并不能對他如何,可現在情況卻是有些不同,他沒有忘記兩府上層之中有不少造物人,甚至連修士當中應該也有不少。
他不確定這件事和那些創造造物的人有沒有關系,若是有,那么對方一定是有辦法可以影響到他的。
他坐在蒲團之上,從膝上拿起蟬鳴劍,手撫劍脊,用心光緩緩調和梳理著這把劍器。
按照武澤的說法,霜洲人中的天機部其實與青陽上洲內天機部內某些人一直是有聯系的,武澤還肯定,造物人的事情有霜洲人參與其中。
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目前還難以判斷。
應該不會是推翻青陽上洲那么簡單,因為天夏的存在,這么做只是自尋死路。
張御心中已是決定,等到自己功法一成,那么就整合內外道派,隨后便選擇從霜洲下手。
霜洲現在作為一個異類國度,一個青陽上洲外圍存在的威脅,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討伐此地,而若是能從中找到些許線索,那么或許從中了解青陽上洲內部某些人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且有了確鑿的證據,他也能把這些事上報給玄廷了。
隨著他心思一定,蟬鳴劍上便發出了一聲悠長清鳴,劍光也是閃爍了一下,昏暗的靜室之內,宛若閃過了一道刺目霹靂。
在下來日子里,他來往與封庫和開陽學宮之間,不斷從封庫那些藏物上面收取源能。
只是為了不至于損毀這東西,他并沒有選擇直接接觸,吸攝速度也是因此而放緩,不過有封金之環一并吸攝,也是在一定程度加快了他的速度。
而那七頭所需要的靈性生靈,也是陸續送到,他除了日常事務之外,剩下時間就一直在觀察著這些生靈,從中學習揣摩各種的靈性力量的運用。
域外某處,兩名身著黑衣的道人坐在層疊狀的荒巖之上,強猛的風沙圍繞著他們,但卻被隔絕在數丈之外。
能生存在域外的修士,要么是一些見不得人的邪修,要么就是由一個或者數個修為高深的修士所建立的道派,可也有一些人是兩者兼具的。
這兩人一名賈洛,一名候罡正,是一對師兄弟,皆為真修,因為修行方法血腥殘忍,所以無法在洲內存身,只能終日躲藏在域外。
賈洛面目俊秀,神姿出眾,手中持拿拂塵,坐在那里時更是如湛如朗月,如盈水一捧,只看外貌,絕然看不出他是一個邪修。
他道:“師弟,那邊來書了,希望我出手對付一個人。”
候罡正是一個少年形貌,他雖然相貌不像他師兄那樣出挑,可是皮膚細膩若少女,面上始終帶著一縷笑意,看去十分無害。
他知道“那邊”兩個字代表什么,對方提供給他們修道的便利,但也經常讓他們做一些見不得的人事,可賈洛這般鄭重其事,卻是很少見的事情。
他道:“怎么?師兄要對付的這個人修為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