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芊撇了撇嘴,似有些不滿意道:“就這?難道我以前做得不夠好么?”
英氣女子笑了笑,“你以前當然做得也很好。”隨即她容色一正,道:“可這次不同,這開戰以來,你們全殲了泰博神怪一個有明確繼傳精銳支族,而且我們已經確認了,里面還有一個上等神怪。”
泰博神怪的力量層次雖也是從底到高變化的,但出身卻是以不同血系為傳遞的,它們是像是樹根一樣向外分出各個不同分支,而每一個有明確繼傳精銳支族都是相對獨立的,如果被消滅了,那么一支就徹底斷絕了。
蘇芊道:“這次如果不是阿姐你信任我,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可做不成這件事。”
英氣女子搖頭道:“首先是下面的消息傳來的及時,我們這里只需下一個決定。”
蘇芊看了看英氣女子,她卻知道,所謂決定雖然說得簡單,可實際上并沒那么容易,現在兩府注意力幾乎都在北方,要往別處部署一支軍隊,并且還是出于一個未經確定的消息,這里承擔的壓力大到難以想象。
自己阿姐坐上這個位置本來就遭很多人的質疑,要是萬一失敗,被人扣一頂動搖北方戰局的帽子,那么不止從位置上退下來那么簡單,說不定今后可能就此斷絕前途了。
英氣女子微笑道:“聽說你和那位玄府的玄正認識,若是下回見到,替我謝謝他。沒有這個消息,我們就沒有這次勝利。”
蘇芊道:“這位玄正喜歡古物,說句謝謝,我覺得還不如多送一點東西來的有誠意。”
英氣女子思索了下,點了點頭,她沒再說什么,從案上拿起一封書信,“上月自玉京傳來的書信,那時你正好出征外面,沒來得及給你看。”
“父親來書了?”
蘇芊一下站了起來,上前拿著書信,又回到了座椅上仔細看了起來。
英氣女子道:“父親他老人家也在爭取玉京那里配合青陽上洲的戰事,不過你也知道,比起內層戰事,外層戰事更為激烈,現在很多負責外層戰事的洲府都在爭取玉京的支持,所以希望不是太高,我們只有做好依靠自己的準備了。”
蘇芊把書信一封封飛快的看過,最后略顯失望道:“除了公事,父親就沒有別的話可說了么?阿姐你這么辛苦,父親也不多問幾句。”
英氣女子盡量把語聲溫和,道:“小芊,外層傳信很不容易,能見到家人的親筆書信已經很不容易了。”
蘇芊頭也不抬道:“我不知道小女孩了,不用和我說這些。”她又加了一句,“要是兄長在這里,他肯定不會就這么幾句話就打發了。”
英氣女子失笑了下,這個賭氣的樣子還說不小孩,不過她很慶幸戰場的殘酷并沒有磨滅自己親人人性的那一面。
蘇芊狀似漫不經心道:“阿姐,聽說北方戰場又多了一位披甲校尉,屢立奇功,是真的么?”
英氣女子環抱著雙手,道:“我知道你好強,也知道你的斗戰水準很不錯,可你用不著和他比,他純粹是軍府的武器,而是你一營統帥。”
蘇芊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英氣女子看了看她,給了她一個“我還不知道你”的眼神,不過她還是決定透露一些,把手在金屬桌案上輕輕一放,前方一面玉璧之上一亮,那里面出現一個身形看著雄壯威武的金屬巨人,光看外形,就給人一種窒息般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