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張御心下一動,既然有這類飛舟飛過,是不是另一座上洲不好說,但那必然是天夏勢力存在的。
范瀾道:“只是可惜,每次見到飛舟時,我們都是在較遠地方,來不及接近,所以不知其去處。”
齊武則道:“因為那些飛舟都是朝著一個方向過去的,我和范師兄商量了一下,決定準備穩妥之后,再試著往那里深入探索。”
張御明白這兩位實際上是不放心這里的弟子,畢竟他們走后,這里伊迦神族的神裔還有一定威脅的。他道:“我這次帶來了一頭已然馴服的淵猿,正打算將它安置在此處,它可在此護持眾弟子。”
范瀾來青陽上洲后,曾試著了解過洲內的靈性生靈,淵猿自也是聽說過的,他欣喜道:“若是有此等生靈相護,那我和齊師弟倒是可以放心了。”
他又想了想,“前些時日那些伊迦人派了一些使者過來,說是想成為我們的附從,張師弟不在,我也沒有給他們確切回言。”
張御言道:“此輩若是愿意接受我天夏禮樂教化,文字語言,那么兩位師兄當可允其附從。”
范瀾不禁點頭。
三人再是談了幾句之后,范瀾語生感慨道:“不知不覺,來青陽已近一年,若是算上到這里的路程,卻有整一年了,之前進入界隙的時候,我已是向東庭去書了,也不知道如今那里如何了。”
張御道:“此事我當會留意,東庭那邊一有消息到來,我當會及時告知范師兄。”
就在他們說話之時,此刻遠在外海的東庭都護府上空,一個巨大的漩流洞開,而后有數艘飛舟自里穿行而出。
東庭因與本土與恢復聯絡已近一年,現在往來已是方便了許多,現在時不時會有青陽上洲的飛舟或者其他回歸本土的都護府的飛舟到此,所以這樣的場景東庭的民眾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時一艘不起眼的飛舟從飛舟隊列之中分開,在旦港上一座泊舟天臺上落下,隨后有陣陣清霧噴灑上來。
過了一會兒,艙門旋開,自里出來兩名男子,他們都是戴著遮蔽風雨烈光的連帽罩衣,面目都是藏在罩帽之中。
左邊那個身形魁梧的人開口道:“這里就是東庭都護府了,希望能找到我們要找的人。”
右邊那人道:“先去哪里?”
魁梧男子道:“這件事急不來,我們對周圍的環境也并不熟悉,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然后再去司戶衙署查一些東西。”
右邊那人看去唯他馬首是瞻,沒有再說話。
兩人在走出泊臺天臺時出示了自己的名冊,便被旦港的吏員安排在了附近的客驛內。
他們在這里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天,他們持著同樣的名冊前往司戶衙署,聲稱受兩府委派查一些東西,司戶衙署的主事肖清展聽說兩人是從青陽來的,還特意抽空和他們攀談了幾句。
現在張御擔任玄正的消息也已是傳到了東廷,故肖清展不免提及自己的兄弟肖清舒和張御原來互相欣賞,可是自家兄弟卻是因為歹人謀害英年早逝,若不如此,恐怕也是在青陽有一番作為了,說起這些事來,他言語之中也是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