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也是點頭,身為修士,他一眼便就看出走在最前那人已然打破了身體極限。
一般來說,過了這一層關隘的人都會生出靈性力量,可但凡披甲之士通常并不允許如此,唯有玄甲與人相合之后再激發出靈性才能完美運使這股力量。
這個人不同,要么是天機院解決了人與外甲之間靈性不協調的難題,要么是此人的靈性力量十分特殊。
目前看來,天機院十分重視這個人,顯然此人和他身上所披的玄甲一樣,都是十分獨特的。
對于譚從請動修士與這位披甲軍士比斗一事,除了這位口中所說得原因之外,他也略略能猜到一些其它的用意,不過他并不準備阻攔,而是由得眾修自去選擇。
明校尉在駐地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來到了塔閣高處,他雙手環抱,站在琉璃壁前望著外面,澄澈而碧藍的天空之下,淺黃色的空曠荒原一覽無余。
他一眼便能看到那孤獨聳立在那里的山嶺,而它的后面,則是橫長而地平線,望去寧靜而寂寥。
從副走了過來,看了看他的表情,言道:“明校尉,做夜送去了貼書,已是一位修士愿意與校尉比斗。”
明校尉道:“這位是什么來歷?”
從副道:“這位玄修名喚時悅,原來昔靈道派派主。”
明校尉道:“聽說這里最厲害的是那位玄正,不知我何時能與他一比?”
從副搖頭道:“現在恐怕不成,”
明校尉轉頭道:“那要什么時候?”
從副沉聲道:“若是校尉能將這域外修士盡數斗敗,那么張玄正為了玄府的臉面,或許才有可能會親自下場。”
明校尉咧嘴笑了起來,道:“是么,我想這很容易。”
天機院那邊似乎很重視一戰,還派人來邀請張御觀戰。
張御也未推辭,到了傍晚時分,帶著眾修出了大臺,往天機院駐地而來。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飛遁,而是沿著一道石階往地下行去。
天機院在方臺駐地和自家臺閣之間修筑了一條相連的地下馳道,不但可以連通兩邊,而且也是通向地下壁壘的通路。
張御等人坐上地下陸舟,不過百來呼吸,就來到了一座巨大無比的地下空窟之內。
兩個月時間,天機院利用地下本來存在空洞,開鑿了一個大約方圓十里的空地,這已是足夠雙方在一般情況下的比斗所用。
張御很快來至位于四周的觀臺之上,常谷見到他到來,連忙主動過來見禮,不過這人不善言辭,也不怎么會招呼人,所以訥訥幾句話后便自退去了。
張御也不以為意,他看得出來這人心思純粹,這兩個月來一心埋頭做事,就沒見其人往別處去過,或許也是如此,譚從才將之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