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他希望通過這一次的比斗,能夠讓修士認清楚自身之缺漏,迫使他們彼此間進行更多的交流,從而繼續推動玄法的變化。
到了第二日,明校尉與時悅道人在荒原之中進行了一場比斗。
這一戰持續了四天,因為各個修士都有要務在身,并沒有前去觀戰,所以最后到底誰勝誰敗,當時無人知曉。
只是時悅回來之后便就閉關潛修了。而明校尉則于回來的第二日,就繼續向其他修士遞書邀戰,結果已是顯而易見了。
此時天機院駐地的總事常谷離開了駐地,來到了照州分院之中,向譚從稟告駐地各類事宜。
譚從聽完之后,問出了自己最為關切的問題,道:“明校尉近來如何了?”
常谷這時將一封冊子遞上,道:“記冊在此。”
譚從拿來翻了翻,沉默半晌,才道:“我本以為明校尉是個進取之人,沒想到這些天過去,他只與一位修士有過交手么?”
常谷疑惑道:“太慢了么?可是明校尉自言大有收獲啊。”
譚從搖頭道:“北方的戰事迫近,他沒有那么多時日去慢慢打磨了,你回去關照他,他不是去做謙謙君子的,而是去做惡人的,要他盡放開手腳施為。”
常谷道:“老師,我記下了。”
譚從撫須道:“還有,要他盡量尋機會與那位張玄正一戰。”
常谷躬身一禮,道:“是,老師。”
霜洲地下制院之內,金袍男子時隔數月,再次來到了這里。
他在外等了一會兒,翁大匠就從里迎了出來,對他揖禮道:“沙少府,有勞久候了。“
沙少府回了一禮,隨后急急問道:“翁大匠,上次我來時,曾問你新的仿甲還需多少天可以完成,你說大致是三到四月,如今已是去四月有余,不知情形如何了?”
翁大匠言道:“得虧沙少府供應不缺,甲貳、甲叁已是打造完成,而這一次我們更進一步,將重甲之法也是運用了上去,它們將會比甲壹更為強大。”
沙少府不覺呼出了一口長氣,并且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好啊,這樣一來,我便可對正也可有個交代了。”
不過他隨即又急著問:“對了,不知何時能派遣仿甲出戰?北方大戰一觸即發,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再做一次嘗試啊。”
翁大匠皺眉道:“情形如此緊迫了么?”
沙少府嘆氣道:“上次修士到來后,我霜洲已是暴露在了青陽眼下,若是青陽此次在與神怪一戰之中獲勝,勢必會轉頭回來拿我開刀,屆時神怪或許只是放棄了一處前沿要地,可我等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啊。
現在我們唯一機會就是在戰前攻其側翼,攪亂青陽上洲的部署,那么或許就此能干擾到北方戰事,若說以往我們只是幫助神怪牽制青陽,這一次就是為了我們自家啊。”
翁大匠點頭道:“我知曉了,沙少府,既然時機緊迫,那么仿甲我們就不能再慢慢找尋合適之人去駕馭了,只能如上回一般用造物人去替代了,雖然還是無法達到我們的要求,但已算是目前最為合適的披甲之人了。”
沙少府忙道:“如此也好,如此也好,我無其他要求,只是要快,不知何時能好?”
翁大匠思考片刻,抬頭看向他,道:“兩日時間吧,這已然是最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