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
當即有一個軍校冷聲道:“若被扣一個煽動軍心的罪名,沒人救得了你。”
那說話之人頓時臉色發白,不敢再吭聲、
天中兩道宏大光芒碰撞過后,那火虹一轉,去到更高處,那赤袍道人毫發無傷的自里走了出來。
而那一道如雷也是劍光一閃,飛了回去,最后被一只手捉住,張御飄身而上,道:“尊駕何人?”
王姓道人看了他一眼,略略瞇眼。
雙方的實力如何,沒打過之前不知道,但是張御身上那股堪稱磅礴的氣機卻是做不得虛假的,這讓他感到了警惕和威脅,同時也是生出了一股勃發的戰意。
莫光辰既是他的同門,也是他的對手,雙方每十年便有一戰,這十年來他一直在閉關磨練劍技,修煉神通。
可是沒想到,這一戰約期未至,卻是等到了莫光辰敗在了一名玄修手中的消息,這讓他既是意外又覺惱怒。
他凝視著張御道:“貧道王崇晉,這一戰本來是屬于莫師弟的,可既然他敗于你手,那么這一戰就由你來接替他了。”
他伸手一個虛握,背后那如火焰一般的長劍瞬時便跳入他的掌心之中,劍只是一入手,那上面旺盛的火氣頓時消去,還化為一柄凜冽清澈,寒光湛然的長劍。
那名先前上去阻他的道人看到這一幕,感嘆道:“王師弟于劍法一道之上的天資是好,這些年又勤修苦練,看去已是“法氣雙合,收束由心”,莫師弟若是活著,還真不見得是他對手,于師侄,這一戰你以為如何?”
于復苦笑道:“師伯,王師叔來的真不是時候,眼下無論誰勝誰負都不是好事。”
現在可是大軍出征之前,還有這么多人在看著,張御乃是玄府玄正,若是他敗了,玄府的臉面很不看好,也會讓駐地內的玄修對他們的不滿,這可不是他們來此的初衷。
可王崇晉敗了,縱然嘴上再怎么說不在乎勝負得失,可他們這一脈兩敗于一人之手,又豈是輕易放得下的?
張御聽到了王崇晉的邀請,不由看了看其人,說實話,若是換個時候,此人若是敢這么找過來,他必然讓方臺駐地修士的上前將之解決。
不過王崇晉顯然也不是真的無智,他是看穿了自己有同門同道在此,若是自身遭遇圍攻,那么這些真修自也不干看著不管。
所以此人并不會像表面上那么莽撞,分明是有備而來。
這一戰他必須有所回應的。
不過選擇開戰容易,可最后怎么收尾,就不由其人說了算了。
轉念到此,他抬劍而起,施了一個劍禮。
王崇晉見此面色一肅,同樣回有一個劍禮,而后他也不客氣,輕輕一甩劍,霎時一團流光火焰自劍尖之上飛出,如流星一般劃落而下。
張御看著這一團灼火過來,站在未動,只是舉劍而起,揮袖往旁一劃,就將這一抹星流火焰拍去了一邊。
此道火華往旁處一落,恰好墜在了兩座軍壘之中,而后伴隨著一聲轟然大響,那洶然炸開的烈焰,頓時轟出了一個方圓十里的大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