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禮嘆道:“因為只有霜洲上層在融池之中復生才會被允許擁有原來的記憶,而對于智慧生命而言,原來的情感和記憶才是最重要的東西,而沒有了這些,就算復生,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他們在某種意義已經死了,這不該我們來替他們做決定。
況且,我對此事也一直抱有懷疑,復生?真的是這么簡單么?霜洲上層的秘密太多,我不想去接觸,也就只能盡可能遠離它了。”
在眾玄修和十余萬被俘的霜洲軍卒等待了有三天之后,這一次青陽軍府派來接手俘虜的艦隊終于到了。
這一支艦隊由一千披甲軍士和一萬軍卒組成,帶頭人是莫若華和那位沈參事,兩人下了飛舟之后,就立刻趕來面見張御。
在雙方交接完事宜之后,沈參事上前一禮,道:“張玄正,今回曹將軍特意吩咐我到此,我可否與玄正單獨一談?”
張御心下略略一思,便揮了揮手,讓所有修士都是退下去,莫若華也是抱拳告退離去,待所有人走后,他請了沈參事在廬棚之內坐下,道:“沈參事,有什么話你可以說了。”
獨州地下一座輝麗宮殿之內,銀發少女坐在高位之上,感受著隆隆的玄兵爆裂之聲,她能感到自己身下的座位在不停震顫著,這似乎預示著她無法在這個位置上再坐多少時候了。
這幾天形勢急轉直下,那支寄于厚望艦隊自離開獨州之后再無任何音訊,仿佛消失了一般。
州中也是謠言四起,有的說是艦隊被殲滅了,有的說是艦隊逃竄遠走了,有的干脆說是齊禮帶著所有人投降青陽軍府了,總之所有人都是喪失了抵抗的信心。
腳步聲起,一名白袍老者自外走了進來,他神情嚴肅看著座上,道:“右輔國,該下決心了,齊禮的艦隊到這個時候都不出現,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不可能再回來了,現在再不走,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銀發少女喟嘆道:“失去了子民,我還是右輔國么?”
白袍老者道:“可是青陽軍府會放過我們的子民,卻未必會放過我們,他們很可能會對兩州的上層進行一場清理,如果右輔國不想回歸融池,那么我們就必須離開這里。”
“融池?”銀發少女金色的眸子中露出了一絲嘲弄,隨即她看下去,問道:“我們還能離開么?”
白袍老者道:“沿著密道走,沒有人能發現我們,我們去尼艾神國,那里的異神反正已經被我們清理干凈了,我們可以躲藏在那里,而且我們最近通過一些人找到了通往下層的辦法,或許在那里我們能找到我們所需要的東西。”
銀發少女自座位上站了起來,銀白色的長發一直垂到了腳跟,她道:“蔡老既然都說得這么清楚了,那就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啟程吧,希望正國他們也有去處。”
蔡老搖了搖頭,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卻清楚,外面的正國只是一個替身罷了,真正的正國很久沒有露面了,現在恐怕誰都不知道這位在哪里。
銀發少女自臺階上走下來,兩旁的親衛擁了上來,護持在了她的左右,隨后這一行人就在蔡老帶領之下往地下密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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